阿弦一笑:对殿下有用是最好不过的。
李贤对太平道:你去喝一杯茶缓缓神。
太平依言走开,李贤轻轻拉了拉阿弦的衣袖,两人走开数步,李贤才悄声问道:那天,因事qíng紧急我也并未多想,后来才听说此物是窥基法师给你的天下也只此一件,你把它给了太平,自己呢?可有没有妨碍?
阿弦道:殿下放心,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吗?
李贤也知道自己多此一问,凝眸看了阿弦片刻:罢了,也是我乱担心而已。
阿弦觉着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说不上来,便问:殿下怎地在此时回京了?
李贤还未回答,旁边太平道:太子哥哥病的有些不好,说是要见贤哥哥,母后才派人把他叫回来的。
入冬之后,太子李弘的病qíng反复,近来越发重了,御医们束手无策,暗暗地甚至有些流言四起。
李贤补充说道:我昨日已经探视过太子哥哥了,今日再陪他一日,明天就回雍州了。
阿弦道:时气不好,殿下也要多留心身体。
李贤笑容乍现,道:知道了,我会的。
两人又略坐片刻,知道户部不比家里,阿弦又且有正事要做,不好多耽搁,便双双起身。
临出门之时,阿弦叫道:殿下。
李贤对上她的眼神,便往回走了几步:怎么了?
阿弦道:殿下,我有句话不知该不该同殿下说。
李贤道:你何时也学的这般谨慎小心?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
阿弦对上他温和询问的双眸:殿下虽宅心仁厚,但也不可尽信身旁之人,尤其是思来想去,把心一横:总之,殿下身边儿宠信之人中,有个jian佞小人,殿下你、还是及早远离此人最好。
李贤没想到她说的是这个,愕然之余,脸上泛起微红,竟脱口道:可是崔师傅跟你说了什么?
阿弦愕然:什么?
李贤一看她的反应,就知道绝非崔晔,顿时越窘。
两人相对,十分尴尬,幸好太平叫道:你们两个又有什么瞒着我的体己话?
李贤才反应过来:就来了。回身要走,又转头看向阿弦,眼神闪烁:你所说的这人,我会留意含混应了句,便同太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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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弦看着李贤离去的身影,轻轻一叹。
她又放眼院中廊下各处,却都不见敏之,只得返回,仍埋头处理公务。
不知不觉已是晌午,腹中略觉饥饿,阿弦掂着拣出来的一分公文,放在旁边。
正要出门觅食,才开门,便见门口檐下,敏之悄然无声地立在此处。
幸好已是习惯了他的神出鬼没。阿弦止步,打量着他问道:殿下方才怎么忽然不见了?
敏之微微抬头,看着漫天的雪:你把窥基的那个护身符给了太平,我还能靠近她的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