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他们看吧。他的叹息,有些许悲欣jiāo集。
阿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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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
老太太问大公子回来了没有,若回来了,请让快去回话。门口,小丫头垂头禀报。
阿弦想到昨日不慎晕厥,想到先前花园里那场喧闹,连李贤也被搅扰其中,忙道:阿叔,因为我已经让两位夫人受了惊吓了,你快去回话,好生安抚他们。
崔晔缓缓松开阿弦,如果不是家中长辈传话,他一定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她片刻。
你等在这里,崔晔的手抚上阿弦的脸颊,哪里也不许去,等我回来。
他的手掌暖且稳,让阿弦忍不住想在他掌心里蹭一蹭。
唔心底却在打别的主意。
崔晔望着她乌溜溜的眼睛,终于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一下:我知道你心里有许多疑问,回头我再跟你解释。
阿弦的心随着一跳。
崔晔去后,阿弦想着他临去那句,略有些疑惑,不知崔晔方才指的是什么,原本以为是她无缘无故变成牡丹花一事,但是转念一想,又仿佛跟昨夜偷听一节有关。
她想不通,无奈捧头:罢了,不想了。
略定了定神,忽又想起方才的那奇异男子既然有本事将她救了回来,可见非同寻常。
那人身上的气息隐隐带些yīn寒之气,但却不似yīn魂般令人难受。
正在寻思,身前有人道:你没事了么?却是沛王李贤来到。
阿弦忙翻身下地,双足落地之时,感觉十分陌生,几乎站不住脚!
原来她当了一天一夜的花儿,寸步不能移动,如今乍得自在,竟有些不适应。
身子一晃间,被李贤及时扶住:留神。
阿弦抬头:殿下,对上李贤关切的眼神,蓦地想到在花园里他不顾一切维护之qíng,满心感激:多谢啦。
李贤听见这声多谢,苦笑:你指的是什么?
阿弦眨了眨眼,现在仍吃不准他到底知道多少,竟不好贸然告知。
不料李贤道:先前你真的是那朵牡丹花了么?
听他说出详细,阿弦才敢确认,又有些不大好意思:是,不过殿下又是怎么知道的?
唉,李贤叹了声,眼神惆怅:是周国公他告诉我的。
阿弦惊异:您说的是敏之殿下么?
李贤道:正是表哥。
昨夜敏之在花园里陪了阿弦一整夜,有了他的陪伴,漫漫长夜,阿弦才不至于格外寂寥。
次日天明,敏之不便在日影下久留,却又不肯舍弃阿弦一个,阿弦却知道他毕竟是yīn魂,而这崔府又不是别的地方,在这里耽搁久了不是好事,便劝他离开。
正在斗嘴的时候,就见宫内传旨的人赶到了。
不多会儿,敏之倏忽不见。
阿弦还以为他终于无法承受这般重的阳烈之气而退走,略觉宽慰。
谁知敏之并不是避让逃离,反是去找救兵的。
其实敏之第一个想到的人是袁恕己。
袁恕己从来跟武三思不对付,而且事关阿弦,只要敏之将真相传达妥当,袁恕己不管如何都会拦下武三思,不许他动牡丹分毫。且还有一则便利之处,袁恕己是知道敏之鬼魂的存在的。
可此时的袁恕己因要找寻窥基的下落,正在大慈恩寺中,敏之无法进入佛寺,正着急之时,却发现了另一个可用之人。
沛王李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