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她讪讪低头,yù盖弥彰。
崔晔蹙眉,手抚在阿弦脸颊上,让她直面自己:你gān什么?
阿弦懊恼:没gān什么。
话音未落,唇上忽被压落。
阿弦睁大双眸,却见他俊雅的眉眼正在眼前,双眸正缓缓合上,长睫轻颤,引得她的心也跟着动dàng不已。
唇上软软的,温软里带一点儿湿润。
阿弦眨了眨眼,忽地眼中又透出惊疑之色。
有什么轻轻滑入她不解风qíng的双唇,趁着她诧异张口的瞬间越发长驱直入。
被挟裹纠缠住的那瞬间,阿弦明澈眼中的惊疑慢慢地转作迷离沉溺,像是魂魄都在其中趁醉翩翩起舞。
不知过了多久,耳畔听见他有些低哑的询问:会了么?
阿弦要回答,却又不知回答什么,唇齿都麻苏苏地,她甚至怀疑是方才被他吃掉了。
于是阿弦摇了摇头。
最后,在吃粥饭的时候,阿弦脸上的红兀自不曾退散,嘴唇有些火辣辣地,甚至带一点点疼。
不得不说,崔晔的教导是十分耐xing而尽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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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高宗在一位年轻妃嫔的陪伴下安然入睡。
夜空中忽然飘落数点白雪,雪舞翩然,飞入了殿阁之中。
忽然,白雪又像是变成了一只只闪动着翅膀的蝴蝶,蝴蝶在飞舞之中,幻化出了一个女子的人形。
郎为傍人取,负侬非一事。摛门不安横,无复相关意。幽幽咽咽的歌声,如泣似诉。
那蝴蝶的人影在殿内摇摆,忽然之间柔软探出的双臂陡然断开。
左右臂膀的蝴蝶在瞬间散开,当空消失无踪。
看着就仿佛被硬生生砍掉。
而蝴蝶消失之前,似哀嚎了声,紧接着,底下的双腿也在瞬间同样地消失不见。
如此骇异。
高宗大叫一声:救驾!有鬼!
别后涕流连,相思qíng悲满。忆子腹糜烂,肝肠尺寸断。没有了四肢只剩下头颅的蝴蝶人形仍旧唱着,每一个字都如同泣血。
陛下,难道不认得臣妾了吗?她哀哀地望着高宗。
高宗动魄惊心:你、你是
臣妾总也曾是陛下的发妻,为什么陛下最后竟忍心看着武媚那样狠毒的对待臣妾?
蝴蝶人形浮动着,靠近了高宗。
高宗浑身透凉:你、你是皇后?终于醒悟过来,在他面前的,正是当初废黜了的王皇后。
随着一声叫破,面前的白色蝴蝶一点点消失,昔日的王皇后出现在高宗面前,枯槁的面容,血淋淋地四肢。
她扑倒在地上,厉声叫道:陛下,臣妾死的冤枉!
高宗目睹这可怖惨状,重又大叫起来,魂不附体。
王皇后蠕动着,似乎想拼命靠近高宗:陛下,臣妾冤枉!她的眼中也流出了血泪,一点一点落在地面上。
你、你停下!你怎么冤枉?高宗无法再看,举起衣袖掩在面前。
王皇后嘶声道:臣妾并没有害死小公主,安定公主并没有死,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