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升便笑道:几日不见,更加
一句出挑还未出口,猛然想到阿弦的身份跟先前不同了,有些打趣的话似乎不敢再说,于是紧紧咬住舌头,只笑道:总之来了就好,年下大安了?
崔升因为心中忌惮,便有些言语拘谨。
桓彦范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才同阿弦入内。
谁知还未到前厅,就见太平公主从廊下疾步而来,身后两名宫女追的气喘吁吁。
桓彦范忙止步行礼,太平公主却并不理会他,只抓着阿弦道:小弦子,你怎么才来,害我担心你不来了。
阿弦道:殿下
太平眼珠一转:你跟我到里头说话。又对桓彦范道:你是你是桓翊卫,近来可好?
桓彦范见她记得自己是谁,笑道:是,一向妥帖,殿下也安泰?
太平笑道:你比先前在宫内当差的时候出息了好些呀,我有事要跟小弦子说,先带她去了。
桓彦范躬身:殿下自在。
太平带了阿弦,一路往内,又叫宫女们离的远些不必靠近。
阿弦被她拉着,心里反而妥帖些,之前正打怵去见崔老夫人跟卢夫人,生怕窘迫难堪,有太平这样一阻拦,便不必立刻面对那难题了。
阿弦问道:殿下寻我可是有事?
太平鬼鬼祟祟,见左右无人,才道:那夜在宫里发生的事,我都看见了。
阿弦一愣。
太平道:就是在麟德殿里,母后发怒打伤了你。她看看阿弦的额头,踮了踮脚,伸手想碰又不敢,这里还好吗?
阿弦道:没什么大碍,好了大半儿了。
太平叹面露愧疚之色:那夜我吓呆了,本来想出去阻止
阿弦一惊,太平嗫嚅道:可是、可是我又怕我贸然出去,反而会更惹怒母后,你不会怪我吧?
阿弦微笑:殿下做的很对,若殿下当时出面,反而会更不好。
太平重重一叹,忽然道:你当真、当真喜欢崔师傅吗?
难道她喜欢崔晔这件事,很快要街知巷闻了吗?桓彦范知道,现在太平也知道,阿弦从不知道自己的脸皮可以薄的这样,一听太平说,脸立刻不争气的滚热。
见阿弦缄默不答,太平觑着她,忽然道:怪不得。
阿弦勉qiáng问道:殿下说什么?
太平道:先前我在天官的书房里,无意中看见了那个昆仑奴的面具,我觉着很面熟,竟像是那天你买的那个,贤哥哥还叫我别多心多嘴呢,现在看来,果然是你的那个了?
阿弦低头:是。
太平直愣愣地看了阿弦半晌,道:要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我真不敢相信,崔师傅倾心于你,而你也对他有心
阿弦咳嗽了声,太平竟然叹道:所以说这世间的事委实难说,所谓人qíng更是猜不透。
阿弦见她小小年纪就生如此感慨,笑道:殿下是怎么了?
太平道:没什么,不过我倒是为贤哥哥有些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