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是在浴桶的水里,那一刻,却仿佛是在火中。
她虽然是在火中,却并非是痛苦的煎熬,而像是
愉悦的煎熬。
令人恐惧,又令人期待。
前所未有
黑暗中,呼吸忽地急促了几分。
耳畔也响起了那时候碎乱dàng动的水声。
在她迷乱的眼前,起初平静的水面被搅乱,像是水底凭空出现了一个漩涡,引起了惊涛骇làng。
阿弦的唇被堵住,也幸而如此,才未曾让那失声的叫破出喉咙。
她只能在水里挣扎,像是一条被人捏住了的鱼,但不管如何扭动,却都无法离开那qiáng大的掌控之手。
虽然她yīn差阳错地看过很多那种不宜看到的场景,但是从没想到,竟会
阿弦咬着手指,无声含羞而笑。
笑容还绽放在唇边,双眼看着暗色的帐顶,却不禁又想起今日宫内的qíng形。
那一张张脸重浮现在眼前,才让正在发热的身体重又缓缓地冷却下来。
第300章 良辰吉日
次日, 卢氏夫人谨记太夫人叮嘱,分别前往崔氏长房以及卢府jiāo际。
而与此同时,卢邕却亲自来了吏部。
崔晔得知后忙迎了出来, 请了岳父大人入内落座。
卢邕见他礼数周全, 便道:天官不必如此,其实你我的翁婿之谊早就断绝了, 承蒙你不忘旧qíng, 仍是以岳父相称, 但我却是当不起啊。
这话语虽听似委婉自谦,颇为动听,但偏偏神色跟口吻却透出些凉意,于是这两句便变得口不对心、透出些淡淡地嘲讽之意。
崔晔早就忖度卢邕来意, 听了这两句, 心知肚明。
当即恭谨道:大人想教诲什么,玄暐自领受就是了。
你是该领受!
一句话,惹得卢邕有些按捺不住,他说罢拂袖而起, 望着崔晔道:你、你
看一眼门口,却是书吏正送茶进来,崔晔等他将茶盏放下,吩咐道:且先退下,此处不须伺候了。
书吏退出之后,卢邕低低喝道:你做的好事!
崔晔道:大人请讲。
你倒是狡黠,自己不说只让我讲, 卢邕冷笑了声,三两步走到他的跟前:可知我也早想跟你说明白了,昨日在城门口上,人多眼杂不便多说,然而心里的话总是不吐不快。你倒是城府深沉能藏得住,然而你若是能藏一世倒也妥当,偏偏露出这不轨的马脚出来,如今竟连累于我!
大人指的是什么?崔晔却仍是那副八风不动的神qíng。
卢邕只觉得头顶火苗四窜,原本儒雅的面容、脸皮上泛出láng狈紫涨之色:你既然如此谨慎,那也无妨由我来揭破了这层皮,你告诉我,烟年的事,到底是怎么了!
崔晔听他直说了出来,这才道:烟年已故,岳父怎又旧事重提?
你卢邕被他气得无言以对,但他也不必多说,只从袖子里摸出一方帖子,狠狠地扔在了崔晔身后的桌子上,已故?好个已故你自己看!
桌上却是一张折起来的纸。
崔晔举手拿了起来,打开看时,却见竟是一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