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宗欣慰不已,说道:我最喜欢看你们之间如此和睦了。不过不打紧,先前贤儿已经都跟我说了。他说了是多亏了你的指点,才将那些叫嚣的刁民哑口无言的。
阿弦怔怔地看着他,高宗又道:另外还有一件事
停了停,高宗道:这次太平去雍州,她已经把你的事告诉了贤儿了,所以你也放心,贤儿不至于会再对你有什么误会,事实上,这一次他回来,除了封王之外,另外还有一件事,就是贤儿的亲事要定下来了。
之前李贤对阿弦的态度那样冷淡,阿弦已经猜到事qíng出了变化,但是高宗这一连串的话说下来,阿弦不知道该惊讶于哪一件。
最后她按捺心绪,勉qiáng问道:是吗?不知道定的是哪一家的姑娘?
高宗道:原本在王府里有个长史官,叫房先恭的,他们家祖便是曾任过宰相的房仁裕,如今看中的,是房家的孙女儿,房先恭兄长房先忠之女。听说品貌俱佳,小贤儿三岁,正好匹配。
阿弦身不由己听着:果然很好。
高宗笑道:是啊,如今你们姐弟都有了好着落,父皇的心总算放下一大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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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弦离开高宗寝宫,才下台阶,就见太平在几个宫女的陪伴下,站在前方不远处,见她来到,便紧走几步。
以往见太平,还可以投以暗中关切喜爱的眼神,然而这一次相见,知道太平已经明白自己的身份,心中滋味沉浮莫名。
太平道:父皇已经跟你说了么?
阿弦点了点头。
太平道:我去雍州的时候本已经知道了但是我、开不了口。
阿弦垂下眼皮,太平上前一步,突然握住她的手。
阿弦吃了一惊,本能地将要甩脱,然而被小女孩软嫩的手掌紧握,又是血脉亲qíng相关,身体已经本能地放弃了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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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带着阿弦,回到了自己的寝宫,才进门,那小狮子犬便迎上来,围着阿弦跑跳。
太平顾不上理它,让宫女将它抱走,自己引着阿弦落座。
我之前去雍州,一是想见你,二是担心贤哥哥,当然,也是因为这宫内气闷的很,我想去透透气,我知道母后一定不会答应,所以恳求父皇,父皇疼我,开恩让我去了。
太平坐在阿弦对面,乖乖地将事qíng经过说明。
阿弦道:那殿下也把此事告诉了雍王?
太平点头,却又忙道:我原本拿不准要不要告诉他,一会儿想跟他明说,一会儿又想他一辈子不知道就好了。
这心qíng,却跟阿弦有些相似,她问道:那怎么竟说了呢?
太平满面苦恼跟愧悔之色,道:因为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贤哥哥他一心一意地喜欢着你,我本来不想说的。
李贤对阿弦的感qíng当然是有所克制的,尤其是在赐婚之后。但是雍州的相处,寻常之人几世也没有的奇遇,他当然不能对自己将来的师娘明目张胆的如何,然而私底下的缱绻之qíng,却又怎能是一刀能斩断的。
太平跟自己的这位哥哥最为熟稔跟亲近,自然也明白李贤心中的绮望,那天在阿弦离开沛王府后,太平又百般打听两人昨晚上的经历,李贤正是满心澎湃无处倾诉,正赶上机会,便趁兴巨细靡遗地跟太平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