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愣怔,似乎类似的话曾经有人这样跟他说过。
高建听他骂的痛快,便大笑了声。忽然阿弦问道:先前你说天官这两日不在吏部,他在哪里?
高建眨了眨眼:怎么问我?想来该是在崔府里吧。
陈基也问道:难道你都没有见过他?
命数改变可惜
英年早逝
阿弦眼前像是飘着一层水花,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她后退一步,却像是一脚踩在了泥沼里, 整个人要往下坠。
陈基跟高建一左一右将她扶住,而周兴也赶了出来, 正要问他们怎么不入内、反在此攀谈, 见阿弦脸似雪色,吃了一惊:女官怎么了?
陈基皱着眉,想到方才在后院所见一幕,他听了高建的话寻去之时, 正阿弦猛回头喝问周利贞, 此刻, 陈基当然不知她其实是在问鬼, 只是想到先前所见周利贞双手染血的样子,心生怀疑。
阿弦站住:我有些不舒服,周都事,改日请罪。
挥挥手,阿弦转身往外,她的双腿仍有些脱力,跑了几步,摇摇晃晃地有些不稳。
阿弦迷迷茫茫,拉了好几次才把马缰绳扯了起来。
当陈基出门之时,阿弦已飞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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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思邈先前曾说过崔晔十二少。
所谓:少思、少念、少yù、少事、少语、少笑、少愁、少乐、少喜、少怒、少好、少恶。
七qíng六yù淡泊,才是养生关键。
当时老神仙还拿了阿弦出来做反比,说她该多跟崔晔学习。
可是,孙老神仙又怎会知道,自从崔晔qíng系阿弦后,这所谓的十二少,已经渐渐地有向十二多演变的趋势。
阿弦未曾近朱者赤,崔晔反而近墨者黑。
如果是寻常之人还罢了,偏偏崔晔的身体是曾受过折磨的,本来就极为透虚,仗着他自小根基极佳,且又是这样淡泊宁静的心xing,所以尚能自控无碍。
但是
当十二少变成了十二多,就好像正在重新打稳根基的房子忽然遇到了狂风bào雨,山摇地动。
当初借神安气海四个字,将阿弦从huáng泉之中带回,此后种种谋划奔波,直到昨夜夜雨中宫门之外的五内俱焚,以及回到怀贞坊两人的一言不合。
像是绷得太紧的琴弦达到极限,所有的一切郁结到了顶点。
康伯将崔晔带回后,虽qiáng行点了他的xué道,仍察觉他内息紊乱,气息微弱。
偏孙老神仙不在长安,康伯无奈之下,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先前崔晔曾为阿弦引见过的同为户部官员的崔知悌。
崔知悌为崔氏同宗,又跟崔晔私jiāo极好,当然义不容辞,只不过就算他金针渡世,举世无双,面对此刻的崔晔,仍有束手无策的悚惧之感。
但崔知悌虽无把握,却也隐约瞧出了崔晔的症候并不仅仅只是药石所能医治的病症,再三思忖琢磨,崔知悌又为康伯引荐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