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不知是什么,但既然是高宗所赐,一定珍贵的很,本想推辞,武后道:难得陛下这般疼惜你,快收起来罢了,但要好生留着,可不要随意丢了。
阿弦只得领受了。
略坐片刻,崔晔悄然向阿弦示意,阿弦知道该告辞了,可是放眼四看,并不见太平,有心想问问,又怕生事。
两人退出后,牛公公跟着出殿,笑对阿弦道:公主先前贪玩,害了风寒,不然大婚那日她一定会去府里看热闹的。因病还没好,今日也未来见。
阿弦这才明白,又问太平病的如何,牛公公道:不打紧,御医们都看过了,已经痊愈大半,如今静养着,再吃两副药即刻就好。
阿弦本想去探病,又自觉不便打扰,就对牛公公道:我怕擅自去见公主会惹她不快,还请公公多帮我探望公主。
牛公公了然:女官放心,我会把你的心意带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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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之后,崔晔的假先到了,便仍回吏部当差。阿弦惦记怀贞坊的宅子,等崔晔去了吏部,她又去应酬了老太太跟夫人半晌,下午就带了虞娘子跟玄影跑回了怀贞坊。
阿弦本想在家里清闲住上一夜,谁知将huáng昏时,崔府派人来问,隐约有催她回去之意。
再加上虞娘子在旁督促,阿弦只好又匆匆地返了回去。
当夜,崔晔晚归,两人安歇之际阿弦道:阿叔,我想明日回怀贞坊住一夜。
崔晔道:哦?如果你想,自然使得。
阿弦高兴起来:多谢阿叔。上前一把抱住了他。
崔晔笑道:这谢,难道只是口头上的么?
阿弦道:那你想怎么样?
崔晔低头在她唇上一啄,道:让我看看你学的如何了。
阿弦本想退缩,但一想到明日可以回怀贞坊住,只得咬牙妥协。
这一次,阿弦自觉已经忍住了没怎么出声,不料昏昏沉沉睡去,次日醒来后,仍是觉着喉咙里着火一样,嘴唇微微肿痛。
且经过虞娘子的提醒,又知道自己颈间还有数处痕迹,如此凄惨的qíng形,犹如跟人大战一场且还战败被罚一样。
此时,阿弦在chuáng上自在地翻了个跟头,双腿仍有些酸软。
若不是她之前勤学苦练,习武出身,身体极佳,只怕还经不起那一番折腾呢,饶是如此,忙碌了一天,仍觉出了腰酸腿软的后遗症来。
不过想想今晚终于可以一人独居,倒是极好不错的。
虞娘子早吩咐小厮烧好了水,阿弦高高兴兴地泡完了澡,安心地趴回榻上,正睡得迷迷糊糊,身边仿佛多了一个人。
可是玄影却并没有吵扰,阿弦隐约猜到来人是谁,只是困倦的很,几乎不想睁开眼睛,模模糊糊感觉那人在自己的唇边吻了吻。
阿弦低低地嗯了声:阿叔,太晚了。
说了这句,忽然想起这是在怀贞坊,吓得双眼即刻睁开,果然是崔晔在身旁,对上他明亮的双眼,阿弦道:你、你怎么来这里了?
崔晔道:我自然是陪着阿弦的。怎么,不能来么?
当、当然能阿弦语塞,可、可是你不
之前因为他的病,加上崔府上下对他也着实照料关护的十分妥当,所以也感染了阿弦,那一句你不累么,好生安歇几乎成了口头禅,可这话老太太他们说也罢了,阿弦却说不得,每次都会引发适得其反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