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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子骞看到曲昭白袍染血的宗仁时,只愣了一瞬,赶忙示意门童,“把府门闭好,今日谢客。”

    门童摸不着头脑,“主儿,年前一日会有很多与您有合作的商人过来拜访,这样不好吧?”

    詹子骞冷下来脸来训斥道,“我倒是不知道你敢指挥我做事了。”

    “我过年吃多了撑大了嘴巴在这里胡言乱语,还请大人不要见怪!”门童自知失言,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扭身用力的把红门合上,落好插销。

    而后,原本被黑心商人放了三日假,好容易得个闲暇时间准备与友人出城游山的郎中,又被詹子骞差人绑回了府上。

    郎中连人带药箱被丢进安置宗仁的房间里,褪去宗仁的衣袍一看,猩红的伤口掺杂着浑浊的脓液,边沿的皮肤艳红异常。神色严肃道,“伤口发炎,要把烂肉剔掉,否则会危及性命!”

    郎中用烈酒浸手,快速的准备好铜制的器具,看着伫在一旁的曲昭,语重心长道,“你出去吧,现场比较血腥,看完以后就不会对这张脸再有任何幻想了,感情很好的情人都会直接分开哦。”

    曲昭挠了下头,她想说自己在战场见过数不清的血腥场面,承受能力很强,或者是说他们已经分手了,不存在看了会失望的情况,只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心里藏不住的担心,她有些别扭的嘀咕道,“我还是留在里面吧,他很娇气的,平时手指头不小心划了一下都会赖在我身旁泪眼汪汪求安慰。”

    曲昭手指扣了一下,“我不会帮倒忙的,让我留在里面吧。”

    这时,原本垂死病榻上毫无反应的宗仁忽然气若游丝的说了句,“你出去......”

    呵呵。好心被当驴肝肺!我再管你我是狗!曲昭冷着张脸,愤怒地走了出去,嘭得把木门关紧,整间房都随之震颤了一下。

    起初,曲昭还能坐在别院里吃着詹子骞派侍女送来的糕点打发时间。

    莫约半个时辰后,曲昭开始在别院里舞剑,并且因为心不在焉力道没有收住,砍断了院子里的栽种的翠玉般的竹林。她不知为何,就是看这堆竹子不高兴,看着一根根竹子被剑气劈裂时,她心底竟是升起一股隐秘的快感,活该,谁叫宗仁也在自己的别院里栽种了一样的竹林!

    而后不久,在郎中认真救治宗仁的寝间外,出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她猫着腰,轻轻在窗柩麻纸上戳开一个小洞,探了只眼去瞧。

    曲昭发誓自己不是在关心宗仁,只是想看看他出丑的样子。

    寝间里,血腥混杂在浓烈的酒味里,铜钳子从铜盆里挑出浸泡过烈酒的白布条,夹着它在伤口里转了一圈,带出细碎的腐肉和流脓,郎中将布条扔进炭火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