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识相。”曲昭拍了拍床榻,“快要天亮了,你要休憩一下吗?我不碰你。”
宗仁:“......”那你还不如碰我呢。
宗仁摇了摇头,“不必了。大战在即,我只想和你好好的坐一会儿。”
唔。曲昭没有意见,她和宗仁闲聊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敲打他道,“宗仁,以后我在塞北,你可不准把制衣坊开在我府邸里,不然我揍你啊。”
宗仁一下就把两瓣唇撅起来,不高兴了,他权衡了一下,折中道,“那我把制衣坊开在你府邸隔壁的我府邸里,总可以了吧?哎呀,姐姐,求求你了,我就这一点兴趣爱好!”
就这一点兴趣爱好?曲昭掰着手指跟小书生清算他有多少兴趣爱好,从笔墨纸砚到收集茶罐子到制作香囊到养小兔子,“你的兴趣爱好多的很!”
可不能让姐姐再说了,小书生有点兴趣爱好怎么了!宗仁恼羞成怒,倾身上前,捧起曲昭的脸就吻了下去。
温热的唇畔轻轻的含着她冰沁沁的嘴巴,曲昭愣了一瞬,而后立刻反客为主,提起小书生的衣襟,把人带到床榻上,“现在胆子大了,嗯?”
发生什么事了?床榻为什么动了一下?是地震了吗?猪找找莫名其妙被一只手盖住了眼睛,鼻尖满是宗仁身上那股浅淡的薄荷气息,两只白茸茸的兔爪子往上又扒又推又抓的,非常倔强的想要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可是盖在猪找找兔脸上的那只手始终纹丝不动,气得猪找找张开兔盆大口咬在宗仁的尾指指节上。
片刻后,窗柩麻纸上泛起天光,远方有人家的公鸡起床叫唤了,曲昭轻轻替宗仁理了理他敞开的衣襟,无不遗憾道,“天亮了,不能再继续了。”
宗仁檀口微微喘息,害羞的捂住自己的脸,却露出了赤红的耳廓,他一溜烟的跑出去吹风凉快,嘭的把木门合紧,隔绝了曲昭的视线,半晌他又推开寝间木门,探了个脑袋进来,朝着曲昭抱怨道,“姐姐好坏,我的嘴角给你磕破了!”
曲昭舔舔自己的槽牙,怪不得她尝出一股甜腻的血腥味,只是恶霸如曲昭,千错万错就是不能认错!她挑眉,指指他扒在门框上的被猪找找咬了一口而受伤的尾指,上面伤口猩红,还有血珠渗出,瞧着可比颗破的嘴角严重多了,“你不怪猪找找,反而怪我,是觉得我好欺负咯?”
“我没有!我就是想和你说一下......”宗仁躲在木门外忸怩着,黑眸里宛若雪山融化后的湿漉,明明羞怯,却盯着曲昭不放,好似生怕她跑了似的。
别看小书生性格小家子气,实则也是一个堂堂八尺、肩宽腿长、背脊笔挺的男儿,撒起娇来宛如猛虎哼唧,也就宗仁自己不嫌自己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