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随即转移话题,自我介绍起来,“约翰·华生,很高兴与你们同路,请问怎么称呼?”
凯尔西直爽地报出姓名,“安迪·亚戴尔。”
“请称呼我西格森先生。”
中年男人说完这一句,闭目眼神,显然没有多聊的兴致。
马车一路朝东,目的地都是奥地利。
几天后跨过莱茵河进入德国,天上就飘起了雨夹雪,不时伴有雷声。
三人与车夫都不讲究伙食,随意找家店吃了一顿啤酒配面包,午餐过后就要继续赶路。
谁想刚一出店,一道惊雷正劈向停靠的马车。
幸运的是拉车的两匹马还在马厩吃草,不幸的是车厢被雷给弄出一个大窟窿。
车夫目瞪口呆,“上帝啊,我驾车七年,从没遇到这种情况。”
中年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架,环视四处一圈,走向马车瞧个究竟。
此时,他还是暗道一句,真是奇怪了。
明明已经乔装成德国中年人西格森,明明已经离开了伦敦,明明已经离开一遇到就可能引发奇怪气场的凯尔西,他怎么还会看到雷劈马车?!
歇洛克再生狐疑。
转身,左边是大大咧咧震惊脸的络腮胡,右边是好脾安慰车夫的华生。难道真是他敏感过度?
第35章
尽管歇洛克怀疑自己遭到了古怪运气的攻击, 但他并不相信马车无故被劈。
检查了车顶的残骸,发现有半截金属零件外露,像根小型的导电杆斜插在车顶。
“这辆车并不是遭受了恶魔的暗算, 只是车顶的金属零件出故障了。”
歇洛克看向仍在惊恐的车夫,“该庆幸车被劈毁时, 人和马都不在车边。车行一直强调定期检修的重要性, 希望您能遵守行规落到实处。”
车夫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有感觉到一星半点的安慰。没定期检修的马车千千万万, 为何偏偏是他的车被劈了?
“哦, 我向上帝发誓, 今后一定会定期车检。只是三位要稍等两三天,我得去最近的车行借一辆车。”
幸亏刚过莱茵河边界不久,还能折返寻找车行。如果是进入山林地带, 压根没地方多弄一辆马车。
车夫骑马离开,留下的三人并不好过。
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仅有的食铺规模极小。老板与伙计拼房住, 倒是能提供几顿伙食与洗漱用具,但实在提供不落脚点。
老板指指东边, 步行一两个小时能看到树林边缘。
那里有几栋木屋, 曾经是猎户的住所。这些年小规模战争不断,人们又多奔向城市谋生, 渐渐没人打猎而荒废了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