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提起案件,“托比女士已无近亲,团长仅记录了她一位远亲的地址, 在美国西岸旧金山。我可以尝试让局里联系美国警方,但谁也确保不了时效。”
19世纪50年代起, 跨大西洋的电缆铺设工程就已启动, 可多次实验均已失败告终。
欧美舆论并不看好能顺利跨洋通讯,但经过不断努力, 六七年前终是打通了跨洋电报。
即便如此, 跨洋电报仅在大宗商业领域运用, 还有两地高层人士沟通交流,而尚未普及民用。
如非金玫瑰之死其影响力甚大,苏格兰场也不可能随便为哪一位被害人, 就联系美国警方帮助协查。
“最好的情况,美国警方积极配合并顺利找到那位远亲。对方顺利从西岸坐车横穿美国抵达东岸,再顺利买到船票从纽约出发, 船再顺利抵达利物浦。”
雷斯垂德计算了最顺利的用时,“那位抵达伦敦起码在一个半月后。我们不可能等那么久, 只为让他同意托比女士被解剖。”
迅速尸检势在必行。
“别说等人到伦敦, 哪怕先要一份口头授权,至少要等五六天。”
凯尔西了解美国方面的办事速度, 这个时代不比苏格兰场好。“只能先斩后奏,今天就送检。”
凯尔西示意大可不必忧虑法律问题,“相关的法律手续会有人代劳。罗德里克先生有大把的钱追捧金玫瑰,不会吝啬为金玫瑰的合法尸检, 请最专业的律师拟出免责方案。”
听听,这就是魔鬼, 花别人的钱办自己的案。
罗德里克不仅要冲在前方抗住尸检引发的舆论风暴,还要破一大笔财。
不过,雷斯垂德又松了一口气。和魔鬼阵营相同时,被带着飞不用操心的感觉还挺舒爽的。
马车驶入蒙塔古街。
两人下车,前往经常光顾的布谷鸟咖啡店。
习惯性去窗边一角落座,老位子上已有一人就坐。
“早上好。”
歇洛克起身打了招呼,“为庆祝班纳特先生渡过美好一夜,这顿我请。”
雷斯垂德觉得他的逻辑出问题了,连夜审讯搜查是美好一夜?假定算美好,凯尔西都享受一夜,为什么歇洛克还要请客?
此时,提出请客与被请客的双方相距两米,谁都没先坐下。
凯尔西微笑,歇洛克起得比平时早,一定是故意等在这里的。
至于他为什么等着?凯尔西以眼神指控:「汤姆,你还敢说什么请客?!心虚了吧。快认清你有乌鸦嘴的本领!托你的祝福,大案发生了!」
对街房间,一夜灯未亮。
歇洛克做了排除法,先否定了凯尔西与一位魅力无边的女士邂逅,导致其夜不归宿的极低概率选项。
再联系两人分开前他给出的真诚祝福,竟一点都不吃惊凯尔西大概率会路遇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