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来人是那对美国师生。
短短十分钟, 华生高度集中精神, 一字不漏地听全了两起毒杀案的推论。
“我大概明白了。”
华生如此说着, 只有上帝知道,他有没有听懂美国教授的飞快语速。
“两位联系上了福尔摩斯先生与班纳特先生,进行了一场电报交流, 然后得出了看门人查拉极可能被顶替的结论。”
华生忽略了其中的复杂过程,直接截取了与他相关的两点。
听闻他的毒检得到了KS团队的帮助,两个美国人也灵机一动地也向伦敦方面咨询, 恰好与两位合伙人联系上了。
经过一点就通(错综复杂)的推理,需要请华生帮忙, 让都灵警局提审看门人查拉。
华生都没去腹诽电报与伦敦联系多费钱, 美国佬可能根本不在意钱。
他只感觉自己成了破案代言人,“其实, 您二位可以自行联系警方。都灵警方破案心切,并不会拒绝任何提供线索。”
华生不是推脱,而是不愿掩盖了两个美国人的功劳。“两位都知道,因为毒检迅速成功完成, 最近我风头正盛。如果我出面,外界恐怕会忽视你们为破案做出的努力。”
“善良的华生先生, 谁的功劳一点都不重要。”
歇洛克一点都不想在都灵警方身上浪费时间。若不是为取信华生,他和凯尔西也不会编造与伦敦联系的说辞。
“尽早破案最重要,需知两起毒杀案都使用了罕见的毒物。找到凶手,才能问出她们是怎么弄来危险毒物的。”
“对!弄清最初毒源来历是重中之重。华生先生,您参与两次毒检,一定了解实验室准备相关对比试剂的难度。”
凯尔西郑重地说,“凶手从什么渠道获得毒物?在她们之外,是否还存在其他买家?不弄清这些问题,毒杀还会不断上演。”
华生早领教了都灵警方的前倨后恭。他被请去验尸都遭受了一番质疑,两个美国佬如果不请自去,指望警方乖乖配合是不可能的。
“好吧,我们现在就出发。”
华生接下了代言人的新任务,“为了更好地说服警方,你们还有其他更有力的实证吗?”
“被劫货运火车,从装货到运输的列车人员名单。”
歇洛克指出琼·斯帕达的儿子应在其中,“此前,艾德温是从与普利莫、博物馆员工的人际关系去查,现在该转换思路了。”
接着,凯尔西报出了好几个姓氏,“琼的儿子今年十六岁,大概率换了姓名。可能从母姓斯帕达,也可能从外祖母的姓氏,或以斯帕达家族曾经名人之名作姓。火车被劫后,给都灵或附近村镇寄过加急信,传递死老鼠被发现的消息。”
华生点了点头,一马当前迅速前往警局。
没有闲情欣赏沿途的野花,也没多和都灵警察寒暄,直接将一连串推论砸到了他们头上。
出面接待的,正是几天前去请华生验尸的两位警探。
两人努力地去听前因后果,但华生说完了,他们发现自己已经被绕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