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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尔在G旅店一次性付了一个月的客房费, 显然是有长住的打算。

    再根据旅店服务员回忆,朱尔从9月4日入住到9月7日出门未归之前,其状态很悠闲。是吃喝闲逛,领略着新奥尔良的风景。

    这种状态也反应在屋内个人物品的放置上。

    尽管博诺是将客房翻了底朝天想找到蛛丝马迹, 但他努力维持了朱尔离开前的房间原貌。

    客房没有遭人恶意入侵一地狼藉的迹象。

    和大多旅客相似,朱尔两件穿过的外套被随手搁在靠椅上, 而空了的酒瓶酒杯放在床头。

    凯尔西观察了一圈,衣柜里挂着干净的衣物,几分报纸还在写字台上。朱尔的一整套画具被单独包装,放在靠窗墙角。

    “你到的时候,这些画具就是闲置着?”

    凯尔西打开画具的大包裹,其中有画板、纸、颜料、笔刷等,几乎是全新的。

    博诺点头,“是的。这是朱尔从法国带来的,他习惯了这几个牌子的画具。我打开看过,想找可能留下的线索。发现他没怎么使用,尽量按原样装了回去。”

    凯尔西微微颔首,是拿起朱尔的记事本再翻看。

    上面最后一则记录还停留在今年六月,他写到「今年要去美国,画些新东西。」

    倒翻向前,笔记是今年一月开始,内容非常生活化。

    有随手记录几笔钱款,还有一些琐事计划,比如一周食谱,比如添置袖扣或领带夹的想法。

    这些零碎记录却停在了六月二十七日。

    “博诺先生,朱尔八月一日抵达纽约。在此之前,他有去美国其他地方吗?”

    凯尔西没能在屋内找到朱尔的护照与皮夹,而细数了记事本的页数并未缺页,现在缺失的是朱尔在七月的生活轨迹。

    博诺不敢百分百确定,“就朱尔说,他直接从巴黎坐轮船来的纽约,随后直接来找我了。”

    凯尔西挥了挥记事本,“一个人习惯记录些琐事,毫无理由改变习惯的可能性很低。朱尔有第二本记事本吗?”

    “没有吧?”

    博诺也不确定,“在纽约时,我去酒店找过他两次,好像瞥见的都是这本记事本,起码从外看是一模一样。”

    中断记录的笔记本,不曾使用的画具。

    对于前来美国采风寻找灵感的画家而言,朱尔来到美国后的状态是有些太放空自我了。没有记录一二灵感,也没有留下一两笔草稿。

    因此结合目前所观察到的,直至朱尔失踪的九月七日,他都没有表现出人身受威胁的感觉。

    如果不存在几封恐吓信,以朱尔的情况并不能妄断他遭遇不测。也可能是有了艳遇,暂时离开旅店在外快活一段时间。

    眼下,偏偏存在恐吓信。

    朱尔在八月五日收到,博诺在九月八日收到。

    寄给两人的信,从打字油墨、字母大小间隔、与用纸上都是纽约常见商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