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伯顿先生说,近一个月来往来客船提供的都是非洲产咖啡豆,似乎存放哥伦比亚咖啡豆的仓库遭遇了火灾。咖啡豆遭遇火灾,我们遭遇海难,这真是一个不平静的九月。”
此话一出,凯尔西听得心中微沉。
宾利说的伯顿先生,是在纽约—佛罗里达之间往来的客商,对纽约到南边各地的航线非常了解。
伯顿提到近一个月客船不提供自南美洲的咖啡。
与「幸运者号」遇难的消息铺天盖地不同,咖啡豆遭遇火灾的消息不值一提,完全没流传开。
凯尔西记得数日前从纽约南下,她乘坐的客船提供的是埃塞俄比亚咖啡豆,却不知近一个月都不提供哥伦比亚的咖啡豆。
咖啡豆从哪里来重要吗?
凯尔西并没有非什么不吃的嗜好,她在意的是某个人的随口一说。
如果客船不曾提供,船客又不曾自带,匆忙赶至新奥尔良的某人是怎么喝到暂停供应的南美洲咖啡?
这个疑问,也就成了某种疑点。
另一侧。
歇洛克上岸听闻其他船只安全,托人给旅店里的华生送信报平安,他先直奔爱德华医师家。
正是那位二十年前给苏珊治病的码头医师。爱德华还活着,七十多岁了仍行动自如。
“二十多年前,一个撞破脑袋的女人?”
爱德华医师的记忆却不如腿脚般利索。尽管看了苏珊的画像,又听歇洛克详细描述了情况,但记不得曾经医治过苏珊。
“抱歉,我不记得医治过这位女士了。”
爱德华说到,“码头上,经常有撞破头、磕碰胳膊腿大出血之类的伤患,男性居多但也有不少女性。您说的那位没有给我留下特别印象。至于蝙蝠怪物……”
爱德华对此说法颇感无语,“蝙蝠怪就是无稽之谈。佛罗里达有不少往来于南美的商船,南美有吸血蝙蝠的存在。
所谓蝙蝠怪,只是一种基于吸血蝙蝠的幻想产物,绝不会存在于现实里。起码我活了七十多年都没见过。
“遇不上这种传闻里的怪物是值得庆幸的事情。”
歇洛克转而问起亚力克四个凶徒,“爱德华医师,二十多年前,您又有没有医治过被烙伤的孩子?他们像是遭遇了烙铁私刑,胸腹、四肢都有受伤。”
’咚!咚!‘
爱德华沉思几秒,忽而拿起手边拐杖,愤愤狠击地面。
“烙伤!是的,我记得烙伤。”
爱德华记忆犹新,“一共五男孩,大约五六岁。五人都衣衫破旧,发着烧,全身上下都是血。他们相互搀扶着,半夜敲响了药铺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