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柱上有鲜血喷溅,附近则是一大滩血迹。
以此为起始点,血痕向房门方向延伸,直线距离约有七八米。血痕的终点是倒在血泊里的死者。
死者脸朝下,趴倒在地。
头部冲着大门的方位,两只手臂前伸,两腿呈爬动姿势。颈部与右腿脚踝有明显的捆绑痕迹。
很遗憾,一米之差。
死者未能爬出破屋求救就断了气。
“我大致给被害人检查后,尽量保持了现场的原样。”
雷斯垂德也拍了照片,而没有轻易移动死者,想等两位侦探检查后再安排尸检。“被切断的器官已经装起来了,它是被丢弃在石柱边。”
探员卡特以油漆在证物被发现的位置作了标记。这种令正常男性背脊发寒的证物,没必要等侦探们勘察后再存放。
不然即便找到同事捎带晚餐,留守现场的他会恶心到吐无法进食。
凶手究竟有多凶残?
仅从证物来看,死者的男性特征器官被割断,它又被剁了几刀。
“两位,请看凶徒下手有多狠。这鲜血淋漓的模样,让我想起了六年前的愚人节。”
雷斯垂德拿出了证物盒,“继开膛手杰森之后,尽管我也遇上不少凶杀案,但都没有这么血肉模糊。”
提及开膛手杰森,雷斯垂德清晰记得他与魔鬼一号正因此相识。
“哦!班纳特先生,您应该还记得当年吧?可以证明我没有夸大其词,伦敦近年没有再出现这种血淋淋的场面。”
凯尔西微微颔首,而看盒中器官与死者的腹部伤口,凶手下刀异常凶狠。“这种刀法,充斥着愤怒。”
凶手又愤怒到了什么程度?
歇洛克检查了破屋四周的情况,警察们已经标注出沿途的几枚血脚印。
血脚印从屋内走向屋外,既然不是死者的鞋印,几乎可以肯定来自凶手。
不过,没有在来途找到相对应的足迹。
案发现场位于死巷最内侧的房屋,巷口有明显拖拽痕迹,这里留下了凶手与死者两人的鞋印。
以此为中心展开搜查,从零星的几枚鞋印,大致确定死者进入拆迁房区域走过哪些路,但是其后没有留下的凶手足迹。
换言之,凶手在巷口对被害人实施攻击,用抹布将被害人堵住嘴之后,将拖拽到破屋里捆绑起来。
这一过程,凶手的行动非常谨慎,他才能没在来途留下任何足印。
然后,凶手突然情绪大变。
凶手在破屋内愤怒地重伤被害人,甚至没有确定被害人是否完全死亡,他毫不在意鞋底沾血就径直离开。
这串血脚印走出了一段距离,最后在靠近拆迁房区域的出口处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