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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卡登并没有被这话逗乐。我们要求他改进的另一个方面是希望随时随地对监视工作的执行情况进行检查。我发现监视员交班回来以后,其工作情况,任务执行情况均无人过问,有时一个通宵下来甚至一个星期下来都没有人管。我向斯卡登指出,战时经验已经多次证明,要使自己掌握的情况正确,必须随时检查工作情况。如果耽搁了,就回忆不起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得用推理去思索事情是如何发生的。

    我的孩子们每天在街上辛辛苦苦地干了八个小时以后,哪里愿意回来后花那么多时间来回答什么问题。到时候他们自己会写一份书面报告的。斯卡登咆哮着。他终于还是同意了让每一班轮值人员提前十五分钟回到大院。后来我们经常为此而闹分歧。

    流动监视车队的问题又不同。有一天我跟着他们在外面跑了一圈,以便了解工作情况。军情五处的小车都是很不起眼的,但都在安全局的巴达西车库里装上了优质发动机。每隔三个月,所有的小车都要重新油漆一遍,以免被人认出来。每辆车有好几块牌照,每星期都要更换。

    在伦敦的大街小巷里跟踪俄国外交官员的车辆令人感到是一种幼童般的乐趣。监视车可以在单行道上来回奔驰,每个人都带有警察证件,闯了红灯,可以免罚。我乘坐的这辆车的驾驶员眉飞色舞地跟我讲起这样一个情景:有一年冬天,他在摩尔大街上跟踪去白金汉宫的俄国车子,那俄国人在兜圈子时突然来了个急煞车,双方的车子都滑到一堆去了。双方的人都从车子里出来,板着面孔一本正经地指责对方。流动监视车跟踪的一个诀窍是要尽可能地不走单行道。其最终成功与否,还是取决于总部的无线电控制。他们必须能够预告俄国车辆可能活动的路线,以便后备车队继续追踪。

    流动监视车所面临的第一个问题相当简单。每一辆车里有三个人,由于车子在室外或大街的角落里停留的时间太长,这些流动监视车就像发了炎的大拇指一样,非常引人注目。温特博恩和我又作了一次实地调查。我们去了一个正在进行监视活动的地区,只用了半个小时,我们就把每辆车都找到了。有一辆车特别容易找,虽然最近装上新牌照,但驾驶员竟忘了更换下那块旧的。我建议斯卡登减少车内的载人数目,但他却以道地的英国佬作风教训我,说车里必须要有三个人。

    一个人开车,一个人看地图,还有一个人要操作无线电。他的话似乎很有说服力,仿佛根本没有意识到所有这一切的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