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们处在我们的地位,你们会怎样对付卡斯特罗呢?安格尔顿问。
我们会孤立他,并且鼓动人民反对他
你们会打击他吗?哈维插话说。
我停顿了一下,把餐巾叠好。侍者轻声地在桌间走来走去。这时我才清楚哈维了解我是否可以信任的目的。
我们当然会打击他,但我怀疑是否真正需要这样做。我回答说。
为什么不呢?
比尔,现在这已经不是我们所管的事了。早在两年以前,苏伊士危机以后,我们就不管了。
在苏伊士运河危机初期,军情六处曾订了个计划,想通过伦敦分站用神经毒气暗杀纳赛尔。艾登最初赞同这个计划,后来他变卦了,因为他又同法国和以色列达成协议搞一次联合军事行动。不久,联合军事行动失败,艾登被迫撤军并第二次执行暗杀计划。但这时军情六处在埃及的力量几乎全部被纳赛尔一网打尽,只得重新制订计划,借助埃及谋叛军官们的力量。可这个计划又遭到了惨败,主要是由于藏在开罗郊外的武器有毛病,不能使用。
你参与了这次行动?哈维问道。
只是在技术方面帮点忙而已。我如实说。
然后我又告诉他,当初找我商量行动计划的是军情六处伦敦分站技术组的约翰亨利和彼得狄克逊,他们是制定这一计划的负责人。他们两人和我都参加过军情五处和军情六处讨论情报部门技术研究的联席会议。这个会议是在波顿草原,即政府生化武器研究集团举行的。五十年代,化学武器研究是一个非常活跃的领域。我和军情六处的联合课题是研究引起幻觉的麦角酸二乙基酸胺在审讯中的作用,我们在波顿草原做了大量实验。有一次,我自愿提出做试验品。军情五处和军情六处虽然各自的目的不同,但都想尽可能多了解一些有关当时在波顿研制的高级毒剂的情况。我需要解毒剂,是为了在苏联人对英国叛逃者下毒时用,而军情六处需要这些毒剂却是为了自己在国外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