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吁请琼斯根据流畅的估计发一个文件。我搞了一份可以向七十名高级情报官散发的纲要,其内容是:大战以来对渗透问题不断发生的指控;将这些指控和某个已知间谍(无论他在哪里)对号;指出至今仍有大量无法解释的指控。琼斯甚至连想都不想就把它否决了。
如果我这样做,彼得,他说,那会毁掉我们的,我们将再也不能恢复了。
但是这些人甚至不知道布伦特是间谍。如果不告诉他们某些事情,他们又怎么能够同情和支持我们的工作呢?
依我看,他说,没有人知道还更好些。
可是我们怎么开展工作?我问他,每年都有一些青年人来我们情报部门工作。他们听录音,看工作档案。但是他们对这件事一无所知,而这又是我们这里最重要的课题。你怎么能指望他们靠谎言过日子?而且除非你面对它,否则你也无法去干这个工作。 应该向人们说明情况, 解释清楚我们的工作来由。对他们说:‘瞧,有这么多缺口,这就是我们要继续工作的原因。
琼斯根本听不进去。他有时会像这样固执,虽然并不总是这样,但这一次确实无法通融。
最后我问他:那我怎么办?面对这样的敌意,我怎么在这儿继续干下去?
琼斯突然变得冷酷:这就是你坐在那里评判别人的是非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一九六八年,汉利的问题澄清后,他被任命为反间谍处的处长。自从上一年那件伤感情的事件之后,汉利和我几乎不说话。他虽然从没说起过,但是我能看出他为我作出调查他的决定而责怪我。他一上台就对我进行打击报复,起初是公开地给我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