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艾林案子刚刚开始,我们就意识到这是检验军情五处上层是否被渗透的最好的办法。如果利艾林能够幸存,那么我们内部就是纯洁的。至少在一九六六年到一九七六年这段时间内,我们没有苏联人干预我们行动的证据。我们现在有五桩间谍案,以及利文林案件和驱逐一百零五名苏联外交官案件,后面两件案子至少已经办了半年。直到一九六五年底,二十几年来的每件案子都染有苏联人粘胶般的手指的迹印。我们应当注意霍利斯是在一九六五年退休的。这一秘密只有十个人知道,其中只有外交部常务大臣丹尼斯格林希尔不是军情五处的,格林希尔是军情五处的好朋友,我同他有着密切的交往。他也曾在毕希普的斯托特福德学院读过书,同狄克怀特和我是同学。我第一次同他打交道是在对法国采取栅栏行动的时候。但当我接管D 处三科时,我们之间的交往日益频繁,我定期向他的高级外交官汇报治安情况。
利艾林不久就对双重间谍的生活感到吃不消了。布鲁克斯和沃顿设法让利艾林在安全楼里同女友幽会。这种安排是很费力的,因为每次总得有人在室外监视室内的动静,看看是否有紧张和泄密的迹象。利艾林开始酗酒,当他被派回莫斯科的时候,我们决定解除他的苦恼。利艾林本人倒很想回苏联继续在那里干间谍这行,我们断定利文林不可能不暴露。利艾林与贸易代表团有关系,却不能享受外交豁免权,于是我们决定在他通过希思罗机场的海关时逮捕他,迫使他住手。
我们的计划很快就落空了。一九七O 年二月的那个星期,我住在伦敦。一天夜晚三点钟,我接到了值班员的电话。
快点来,我们要开你的保险柜。他说。
我穿好衣服,叫了一辆出租车到了办公室,看见托尼布鲁克斯正在那里等我。
我们要解毒剂,他告诉我,利艾林中毒了。他几小时前因酒后开车被警察逮住,正关在马尔博罗大街的监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