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开始对霍利斯前一天的回答进行质问。霍利斯为什么要说谎?他没有结巴,也没有惊慌。他稍稍停顿了一下,便发现了自己的错误。是的,他承认还有一个原因,他知道科伯恩是个杰出的左翼分子和共产国际的间谍,对情报局很感兴趣,而且他本人刚刚被军情五处接收,很想在军情五处大干一番,因此他决定违反规定,以免人们把他同科伯恩的友谊看成污点,对自己不利。
我敢肯定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违反过这条规定。
同其他朋友的关系怎样,戴步步紧逼,同菲尔比的关系怎样?是不是很好?
其实并不很好,他酒喝得太多,我们只是在工作上关系不错,并没有别的。
与布伦特的关系呢?
更加如此,特别是在战争年代。我认为他很有才气。他离开安全局以后我就很少见到他了。在‘旅游者酒店我们有时能碰见。见面后就闲谈,就干这类的事,他特别喜欢聊天。
关于同古曾科、沃尔科夫和斯克里普金的友谊,他几乎是一带而过。古曾科不可信,霍利斯怀疑埃里是否真正存在。至于他的加拿大之行,在菲尔比送给他的档案里并没有什么阴谋。
那时我是公认的苏联问题专家,菲尔比把档案送给我是很自然的,尤其是这份档案涉及到英联邦的问题。
你同沃尔科夫的关系怎样?
我认为没有理由不信任菲尔比。他认为沃尔科夫的间谍就是他自己他为什么要花这么多的力气去保护别人呢?
只有一次,这位老局长的描述上出现了漏洞,那是在约翰戴开始盘问他在六十年代初的事件的时候。戴向他问起解雇阿瑟马丁的事,他的声音沙哑起来。
他一点也不守纪律,我从不知道他的行动,以布伦特为例,我们同意对一九四五年以前的事正式免于起诉,而马丁去找他,主动向他提出彻底免予起诉。总检查长大发脾气,我也非常生气。我们无法控制他。他和赖特正在忙乎着建立一个享有特权的盖世太保。我们必须采取措施阻止他们,我从不后悔。我想在当时这种做法完全正确,无可非议。如果有话可说,那就是我们早就应当这么干了。
约翰戴问他为什么不让米切尔在一九六三年接受审讯。
全在档案里。首相不会批准这样做的。
你真去征求过首相的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