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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利上任后不久,就通知我去谈工作。

    他对我说:彼得,我对你很信任。只要我当一天局长,你就有一天饭吃。我知道他这话是针对我在D 处三科最后一年中日益增长的不满情绪说的。

    他还建议我辞去K处的顾问职务,专门在他手下工作。

    我让你当我的反间谍私人顾问,他说,你可以在我隔壁的房间里办公,并像以前那样翻阅所有文件。但我想让你为我研究些新问题。我不希望你整天陷在K 处的案件中,我要你考虑未来。

    我们制定一个新的日程,其中某些部分是我喜爱的,但有些却是我不喜欢的。他要我继续负责维诺纳工作,并同意我们应当在世界范围内对遗留通讯进行一次全面的搜索。

    他要我注意北爱尔兰的情况。

    彼得,你给我出点主意,他对我说,看看,你能做些什么

    他让我负责计算机工作小组。当时这个小组正在计划将军情五处的档案工作实现计算机化,预计在七十年代中期会出现一个飞跃。D 处三科曾使我透彻地了解到档案室在帮助查找追踪线索时的作用。汉利希望我把这些技术应用于计算机化的工作中去。

    开始,我以为在爱尔兰可以找到生机勃勃的新生活。我到那里去了几趟以后,却使我想起塞浦路斯,动摇不定的英国政策在那里加剧了矛盾的激化。我第一次访问爱尔兰时,英国政府正在向全世界宣称英国同爱尔兰的局势已经好转。我用了整整半个月时间,审阅了一年中的全部爆炸事件记录。我画了一张表,这张表说明爆炸事件正在直线上升。这就是好转的安全局势!同塞浦路斯一样,军队和政客们干脆拒绝面对现实。

    我唯一的建议就是在爱尔兰共和国的电话线上安装一个窃听系统。爱尔兰共和国通过边境的线路都隐蔽得很好,而临时共和军的重要通讯都是从共和国西海岸传送到都柏林的。我设计了一个方案,用一个小包装箱的窃听机来截取从英国驻都柏林使馆阁楼发出来的微波。尽管军情五处批准了这一计划,但外交部却否定了这个计划。当时就要签定森宁代尔协定了,外交部非常害怕有关这个计划的消息泄漏出去。我向他们指出,塞浦路斯的根本教训就在于没有一个决定性的安全优势,因而政治谈判极不稳定。但当时他们听不进去,因此后来森宁代尔协定的流产对我来说就毫不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