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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对的。我只剩下一年多时间就要退休了,为什么要为了一时的疯狂而毁了一切呢?

    几天以后,我告诉那伙人的负责人,我不愿意去搞档案。

    我很乐意帮助你们,我说,但我不能冒这个险。现在我只能拿到一半退休金。我总不能连这点退休金也不要吧。

    参与这项活动的一些人态度很激烈。他们不断说这是把威尔逊拉下台的最后机会。

    你一旦退休,他们说,我们就再也搞不到这些档案了!

    但我决心已定。即使他们笑话我胆小,我也决不动摇。

    一九七四年的整个下半年和一九七五年初我尽量呆在国外,在世界范围内追踪维诺纳通讯。有关威尔逊的整个故事并没有出现,但我很清楚,这伙人仍在竭尽全力推行他们的计划,难怪后来威尔逊说他是阴谋的牺牲品!

    一九七五年夏,我同莫里斯奥德菲尔德在洛基茨一同吃饭。我们俩定期在一起吃饭,他了然一身,喜欢在每天晚上闲扯一阵。在两次失败以后,他终于爬上了军情六处的最高层。我真为他高兴。莫里斯是个好人,很少管闲事。那天晚上,我看得出他有心事。

    他谈起威尔逊。他问我,那儿的人们情绪怎样?他不断听到各种谣言。

    我什么也没透露。

    我们中间有许多人不喜欢他,他们认为他在破坏这个国家。

    显然莫里斯一直在想这件事,他一次又一次地谈起这个话题。

    你没说实话。他最后说。

    我不这样认为,莫里斯

    我昨天受到首相的接见,他说,突然改变了语调,他谈起有人在搞阴谋。很明显他已经听说你那一伙人在四处活动,煽风点火,反对他、马西姬福肯德和唐宁街十号的共产主义者。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来,仿佛对谈论这件事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很严重,彼得,他又说,我要知道一切。你知道水门事件在华盛顿搞成了什么样子。我们万一不小心也会发生同样的事件。

    我又要了杯白兰地,决定告诉他我所知道的一切。我把去年夏天反威尔逊计划告诉他以后,他问我汉利是否知道。

    他不知道。我看最好还是忘掉这事吧。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