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沚另一手慢慢摸到她背上,慢慢写下了个“迷”字。
迷药?
但是这么闭气,能受得了吗。
来的只有一个人,脚步虽轻,也能听到落地的声音。尤其是慢慢靠近床榻,就更为明显。
衡沚背对着床帐,听到了这人踏上木踏,摸索到床头初,打开了匣子。
阿姀在他掌心小口吸着气,也听着这些动静。
匣子再“哒”一声响后,人快步从里间离开了。
窗又被合上,他已经走了。
衡沚又等了片刻,直到完全确认屋里没了第三个人,才快速将被子往上一拉,完全罩住两人的上半身。
这下是实打实的漆黑一片。
阿姀谨慎地用气声问他,“你说,他真的将东西拿走了吗?”
衡沚没答。
好半天了,才低低“嗯”了一声。
“你怎么了?”阿姀察觉不对,立刻问,“吸到他的迷药了吗?”
这次等了更久,衡沚也没回答。
良久,阿姀感到颈间一沉,是他昏睡过去,靠在她肩膀上了。
倒真的像是交颈而眠。
原来习武之人也不是无所不能啊,阿姀伸手环住身前人的腰,饶有兴趣地想。
还以为,他们都百毒不侵,像话本子写的那样。
衡沚的身体很温暖,相比起来,阿姀就手足冰冷。抱住了他,不适的症状都减轻了些,没过多久,她便也慢慢睡去了。
破了的窗纸不能复原,迷烟随着这缝隙,散出去了很多。
亏了衡沚覆住阿姀的口鼻,她几乎没吸到什么,心里又挂心着结果,很早就醒了过来。
天光大亮,阿姀伸手将被子拉下去,狠狠地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衡沚还在沉睡,连她拉动被子这么大的动静,都毫无反应。
阿姀轻手轻脚地钻出被子,又给他掖好,从他身上跨了过去。
地上是一片黑,但留下了一排清晰的浅色脚印。
阿姀赤脚站在木踏上,仔细观察着这些脚印。
与昨日所料基本不错,小贼是从靠里那扇墙的窗户上翻进来,然后径直走向床前,拿走了东西。
匣子打开来,阿姀一通查找,果然除了鱼符之外,什么都没丢。
细软也有被打开过的痕迹,大概是不信东西会大喇喇放在匣子里,先翻看了这个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