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她的不情愿吗?况且,不是已经与云鲤他们说好了,先去城中找家客栈等着他们吗。
这就变卦了?
衡沚柔情地看着她,好像完全没看出她的反对似的,“正巧,你不是想吃暖锅吗,蜀中侯府上,应当有些好厨子。”
阿姀:“……”
王宣看出她的不情愿来,见衡沚从中劝和,也赶快搭腔,“是,是,本侯府中,有整个蜀阳最好的厨子,暖锅自然不在话下,定当是味道最正最醇香的!”
说罢,完全不顾阿姀的反应,立刻叫了人来,“来人呐!准备马车,送贵客回府上,告诉王管家,务必盛情款待!”
十丈之内突然冒出来了十来个人,齐齐应声。
直到坐上马车,绕过了蜀阳城的绥元街,停在一处恢弘的宅院门前,被衡沚亲自抱下了马车,阿姀还是一派生人勿扰的样子。
是真的有些生气,连衡沚示好的触碰和亲昵,都并未感染她分毫。
随缘吧,她自暴自弃地想。
就当是省钱了。
行囊和四个不知所措刚刚订下房间,便被告知退掉,转而被接进宣侯府的人,又茫然地跟着指引的侍女,来到了一个宽敞的宅院。
这是宣侯府的一部分。
宣侯府的气派,大小占了整整一条街。若说蜀阳城是王宣的皇城的话,那这宣侯府,大小也算个缩略的皇宫了。
迎恩怀里的细软,放着阿姀的衣物首饰,还有些贴身用的。人进了院子,只看到衡沚站在院里,不免好奇。
“小侯爷,殿下呢?”
衡沚捏了捏额角,一副头疼的样子,“在里面躺着,与我生气。”
其实这件事本就是他错了,前脚还想着万事由她做主,下一刻却并未按她的想法站在她这边。
也怨不得她生气。
迎恩惊讶地张着口。
吵架了?他们两个,吵架了?
“准确地来说,是我单向与他怄气。”迎恩进门来询问时,阿姀还烦躁地窝在被子里。
她也不知是怎么了。其实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至少眼下再回想起来,阿姀完全觉得没有必要。
但当时就是介意,就是心里不爽。
“好稀奇。”迎恩走到榻边坐下,将一个汤婆子塞进阿姀的小腹处,“从未见过两位吵架不睦的样子。殿下这次来癸水,好像是脾气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