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下车敲了敲铁门,没人应,提步走进院子。院落四周收拾得干干净净,没有养家禽,两个前后放置的椅子上晒着茄子干、腊肉一类需要风干的食材。房子看上去还算新,虽然只有一层,但三间大屋嵌着大扇双玻璃,显得干净明亮。
“有人在家吗?”聂诚扬声问道。
“来了。”
穿着毛衣的男人从迎面的屋子里开了门,他虚着眼睛往外看,本就皱着的眉头褶得更深。
“你们是?”
“警察,来了解情况的。你是魏远的哥哥魏达?”
他们亮出证件,魏达诺诺应是,不自在地搓着手,警惕的目光在他们之间转来转去。
“两位屋里坐吧,屋里说。”他做了个请的手势,让两人先进屋,自己去关紧了大门。
推开门,立刻就能感觉到屋内的热气和一股酸味。这酸味倒不难闻,是他家自安暖气上烤着的醋蒸发出来的,醋盆旁边还放着几个已经烤干的橘子皮。屋内收拾得很干净,东西摆放得有条理,没见多富贵,却胜在温馨。
只是屋里未免有些热了,窗户内侧挂满了水珠,在北方干冷天里还能感觉出一股湿气。就这样,坐在床上魏远母亲还捂着一床大棉被。
魏母年近六十,头发白了大半,一看见他们身上的制服眼神便黯了下来,又不敢有丝毫怠慢,强颜欢笑地招呼他们快坐,这时魏达也回来了。
聂诚说明来意,魏家母子才放松了一些。
“也许能让小远少判几年?好好,我们一定配合。达子,那些东西都在我屋里的五斗柜里,你去给警察同志拿过来。警察同志,喝茶,喝茶。”魏母说。
两人在魏母殷切的笑容中坐下,聂诚问:“魏远上次回来是什么时候?”
“两个月前,哦不对,现在已经二月份了,他是去年长假后回来过,大概在十月中下旬。”
“呆了几天?”
“四天。”
聂诚问起魏远的近况,魏母不停叹气,说他工作忙,平时也不回家;再问,说的就全是魏远上高中住校之前的事。
“妈,你放哪了?”魏达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最后一个抽屉里,我都整理好了。”魏母没下床,侧着头朝屋里大声说。
“没有。”
“那就是倒数第二个。”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