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聂诚应道。
他径直走向卧室,蹲在姜准床头,与他脸对着脸,笑问道:“你这几天都准备了什么?”
姜准的手机啪一声锁上屏幕被扔到一边,他一只手垫着下巴,另一只手去摸聂诚的脸,“还顺利吗?”
“我见到冰姐了,她说你和师父都快什么,快吵起来还是打起来,嗯?”聂诚好脾气地问。
姜准收回手,不满地问:“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当然不,”聂诚拉住他要收回的手,“我是要感谢你,为我的付出。”
姜准眼中有了笑意,意味深长地问:“怎么感谢?”
“告诉你一件事。”聂诚轻轻地说。
“什么事?”姜准兴趣盎然地问。
“我师父早看破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啊?”姜准一愣,适才的含情脉脉全部烟消云散。
“我本来想自己解决这个问题,和他沟通,但是现在成立了专案组。以我的了解,你虽然伤没好全,也要三天两头地去跑一趟,所以你小心点,别总在他面前晃悠。他对我、对你都很生气很失望。”聂诚无奈道。
他留姜准一个人消化应对,刚转身姜准就叫住他:“诶。”
聂诚停住脚步回头,姜准看了看他,又摇摇头:“没事。”
他等了会儿,姜准没再说话,只是眉尖微耸,一脸思索的表情,他暗自笑了会儿,决定不为难他,轻咳一声,说:“你夹在本子里的纸条——”
姜准猛地抬起头,聂诚脸上像有磁铁一样吸住了他的视线。
“——我收到了,谢谢。”
姜准对这一声轻飘飘的谢谢不甚满意,但是刚才略显沮丧的表情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挑起一边眉毛正要说什么,聂诚就接着道:“但是希望你不要觉得区分局刑侦队长的位置是我们的囊中之物,这样的态度有负组织栽培。”
“……”
姜准给他一个介于“你还没完了”和“你就是来兴师问罪的”之间的眼神,看着他笑着走进卫生间,自己也感觉放松了下来,跟着聂诚高兴。
二十分钟后,聂诚洗漱完毕,带着一身沐浴露的清爽香气躺在他身边,默默感叹如果他师父知道他们现在就睡在一起,恐怕要气晕过去,等案件结束后他要好好跟老人家谈谈。
“今天上午和安区送来了新的视频资料,基本锁定凶手了,你看了吗?”聂诚问。
姜准放下手机,说:“没有,是什么人?等等。”他想起白天吴泽的调侃,卷起聂诚的白T恤短袖,见他肩膀果然被捏出两道淤青,歉疚地说:“我去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