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人肯像这样骗骗她。
年未已赶过来,走到魏子虚身后,曾许诺上半身被魏子虚抱在怀里,另外一半留在兔子装甲手里。曾许诺的哭声渐渐小了,她在魏子虚的亲吻和拥抱中断了气。
“她没说错,我直到她死都在骗她。”魏子虚没有转身,年未已听见他微弱的声音:“我一定是天底下,最恶劣的骗子。”
年未已不知该怎么回应他,便沉默地走到他身旁。他低头,看到曾许诺头上的ID“三月兔”黯淡下去,而“可爱小孩”徽章不知去向。“嗯?”年未已意识到这个问题,转头去找陈路遥,发现他已经逃进小树林,“白兔”ID旁正挂着“可爱小孩”徽章。
“啧,便宜他了。”年未已愤愤不平地说。
魏子虚也发现“可爱小孩”徽章被抢,回过神来,把怀中曾许诺的尸体放回地上。“我们得尽快抢到徽章了,游戏已经进行了1个小时,不知道其他队伍情况怎么样。”
“嗯。”年未已蹲下来:“我本来想问问‘命运之轮’的使用原理,现在看来是得不到答案了。不过她最后没有用‘命运之轮’保护自己,说不定这技能牌仅仅可以使用一次。”
“无所谓了。”魏子虚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血迹,抬头看到彻底报废的兔子装甲。年未已见他面部表情僵硬,眼神十分心疼,“年医生,你觉得,这个机器值多少钱。”
“这个?”年未已想到兔子装甲的智能性和杀伤力,说:“保守估计......也要三百万?”
魏子虚深吸一口气,不忍心看兔子装甲,转身离开。年未已跟上,两人之间一时无话,气氛有些尴尬。年未已这时重新感到皮肉伤痛,伸手小心检查着伤口,然后想起他坠落兔子洞时脸先着地的事。
“魏导魏导,”年未已着急忙慌地问:“你看看我的脸伤得严重吗,有没有破相啊?”
魏子虚看向他,困惑地说:“哪儿啊?这块擦伤?......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到。”
年未已一颗心放回肚子里:“那就好。”
魏子虚撇撇嘴,看到年未已手腕上被他揍出的淤青,淡淡问了一句:“疼不?”
“疼。”年未已老实回答。
“你好意思说疼!”魏子虚忍不住又要打:“谁让你对我用‘恶魔’牌了!”
年未已被唬得一抖,跳出去老远,委屈地说:“没规定不能对你用啊?而且我从没有伤过你,我是经过谨慎考虑,为了让这张牌发挥出最大价值才这么做的。我们是队友关系,不是雇佣关系,你不能干涉我使用技能牌的自由。再说,用都用了,现在打我也不能改变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