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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子虚就算不能往前爬了,他肩胛骨和大腿上的肌肉还是很僵硬,时不时痉挛一下。年未已看出魏子虚植物性神经紧张过度,一边压着他一边帮他拉伸肌肉、拍打身体。

    他是一下水就这样了吗?年未已很难想像,魏子虚是怎么用这样的身体状况游了这么远、顺利把年未已拖上岸的,按理说魏子虚早就应该沉到湖里去了。

    年未已牢牢地按住魏子虚,正思考着下一步怎么做,突然感到胳膊被轻轻蹭了一下。魏子虚把脸埋在年未已胳膊里,潮湿的头发贴在两侧。年未已感受着冰冷的发梢和魏子虚脸颊的温暖,还有他一直在颤抖的呼吸,好像抱着一只无助的小动物。魏子虚平时绝不会让人抱,更别提露出这种脆弱的姿态。

    如果换了别人,魏子虚也会像现在这样吗?年未已想到这个假设,脑子仿佛打结了一样磕磕绊绊。不过魏子虚没有给他更多假设的时间,魏子虚埋着头,呼吸慢慢平稳,然后他用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推开年未已站了起来。

    “不好意思,失态了。我小时候游泳呛过水,所以有点怕水。”魏子虚若无其事地解释说。

    “那你小时候一定呛水呛得很严重。”陈路遥说,没有继续深究,对待别人的痛处时他显得比年未已更善解人意。“那个大理石雕塑的位置,”陈路遥指着桥上的缺口说:“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大理石,底座应该很稳固,不会因为多站上去一个人就倒了的。我刚才去看过,底座外沿被撬掉了几块石头,重心不稳,谁靠近都会掉下去的。”

    “原来你们在这啊,Mick在二楼窗户那打手势,应该是发现什么,我找了你们好久都找不到,你们这是……怎么了?”

    一个声音插进来,原来是晋侯。

    “你到哪儿去了,我们才是找了你很久。”秦归璨问他。

    “你们走地太慢了。我绕了后花园一圈,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就往回走,正好看到Mick在二楼的一扇窗户后面叫我们。”

    “是吗,那我们赶紧过去看看。”魏子虚匆匆说道,背对着其他人大步往前走。

    晋侯见魏子虚出发了,便也跟在他身后走。晋侯转过身时抬了一下手,伸到额头前停住了,又尴尬地放下。别人没注意到这个动作,但年未已却察觉到了一些东西。

    那是个扶帽檐的动作,而晋侯现在带的礼帽没有那么宽的帽檐。

    故意把底座拆的不稳固,让弟弟掉下去摔断腿,年未已昨天刚看过类似的故事,而这和他今天的遭遇惊人的相似。当时在桥上只有年未已一人,所以别人不知道他是因为看见尸体手上的显示屏才上前的,这里能控制网络发送消息的,只有晋侯的“世界”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