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像哥哥一样……”昨天晋侯的自言自语,现在听来,竟仿佛诅咒一般。
等他们回到宅子背面,Mick正扒在一扇窗后面东张西望,看见他们过来,立刻张开双臂吸引他们注意。
Mick所在的位置是二楼靠西的一个房间。Mick面前的窗户有铁质的雕花窗棂,外面突出一个小阳台,阳台四周围着华丽的围栏。两边还有几扇一样的窗户,跟周围房间的窗户截然不同,这几扇窗户从外面看起来更古色古香一点。从Mick身后透出晃动的橘黄色灯光,连同他上面一层的窗户也透出相同颜色的光,看来这是个有两层楼高的大房间。
他们从出来时的那个露台走进去,原本堆在墙角的两具尸体不见了,血脚印也被清理干净。但他们顾不上研究是谁做了这些事,因为宅子里的气氛明显不同了,就连舞厅里也没有声音传出来,黑暗处似乎有更多蛰伏着的身影。
“你们先上去,我带年医生去换衣服。”魏子虚对陈路遥说。
“行,你们注意安全。二楼只有一条走廊,沿着走就可以找到我们了。”
他们一起走上楼梯,在正对舞厅的楼梯口分开,陈路遥他们三人向西边房间走去,而魏子虚两人走向东侧的走廊入口。捉迷藏刚开始时他们侮辱了走廊上第一个房间,那个房间的大衣柜里面有很多衣服,魏子虚现在正是向那间房走过去。
年未已头发上的水顺着脸颊淌进衣领里,他现在觉出冷来,缩着瘦削的肩膀,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啧,不要发出那么大的声音。”魏子虚嫌弃地说,拉住年未已的胳膊加快了脚步。他们几步来到房门前,魏子虚推门进去,而后小心地用矮茶几把门堵上。
这个房间的窗户正对着月亮,月光照进来后让人稍微安心。魏子虚埋头进柜子里找出两套不起眼的西服套装,又丢过来一件绒毛浴衣给年未已擦身体。年未已用浴衣裹住头发,正要解衬衣扣子,下意识悄悄看了魏子虚一眼。
“怎么,担心什么,你浑身上下没有二两肉,我真没有偷窥的欲望,你快赶紧把衣服换了。”魏子虚已经脱了上衣在擦拭,敏锐地注意到年未已看他,当即嘲讽了一句。
年未已迅速收回视线,背过身去,其实他就是单纯想看看魏子虚在干什么。但是魏子虚的嘲讽使他不平衡,怎么他的身体就让别人没有偷窥的欲望了,看不起谁呢?
年未已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裤管紧贴着大腿,年未已解开腰带,两手一起把西装裤往下撸,一边撸一边不服气:“怎么没有二两肉了,光副手就有二两肉……”
“噗,副手。”魏子虚也在脱裤子,被年医生对亲兄弟的代称逗笑。他在月光下站直身子,坏心眼儿地一挺腰,建议说:“年医生,要不要来看看真正的二两肉是什么成色?”
魏子虚的这句玩笑话在年未已听来过于下流,又让他想起某个黑暗密室中两人干过的苟且之事。这不是最可气的,最可气的是他冰清玉洁的身子都被魏子虚污染了,但他到现在都没见过魏子虚的二两肉是什么成色。
“怎么不说话了?不会是真想看吧,来——不及咯!”魏子虚一个大喘气,故意把皮带扣啪嗒一声扣上,欢快的语气跟刚才惊恐发作时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