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官县令和南楚柳两大救兵,萧予戈与南楚杉放心大胆前往衙门寻刘主簿上路。水手与船客们的嫌疑仍在排查中,暂时无法出航,程县令便托了相熟的老船夫送他们出海。萧予戈再三拜谢,转身上船离去。
海浪荡荡,渔歌幽幽,倒是有些醉人,不知不觉间,舟影已如小墨点般隐于天际。
程县令有些恋恋不舍地转头,对前来送行的南楚柳和官瑛馥宣言,“接下来,就让我们好好大干一场罢!”霎时,三只拳头碰撞在一处,似要擦出点火花来。
船行得又稳又快,很快停靠中转的城镇。萧予戈谢过船夫,又觉道谢的话语实在干巴巴,便付了一笔船钱,因着这事,船夫还同他在码头处拌了两句嘴。最终,船夫禁不住他这番软磨硬泡,只收下一半的银钱,摇桨而去。
先前在锦海镇耽误一日,这回自然不能歇息,三人购进良马,不停蹄地朝州府赶去。但千算万算,还是比约定的日子晚了半日。刘主簿于府衙大门口翻身下马,问上前迎接的衙役们,“大人可在?我已遵他的吩咐带萧大人前来。”衙役回说大人正在书房与客人议事。
刘主簿点头,着人将马牵去马厩喂食,对萧予戈二人说道:“二位先随我进来罢。”
方望见书房的门,听得里头笑语不断。端坐桌前的男人稍一别脸,透过大启的门朝刘主簿招手,“莫在外头吹风,快些带人进来罢。”刘主簿称是,领二人入内。坐在州府大人对面的男人见着三人进屋,放下茶杯笑道:“萧状元,我们又见面了。”
萧予戈呆愣少许,很快拱手行礼,“京城一别,大人别来无恙?”
纪司墨眯起眼笑望他,鼻边两道沟壑纹路更深,直截了当地显露自己对这位后辈的欣赏,目光触及南楚杉时,诧问道:“这位姑娘瞧着眼熟,是你的什么人么?”南楚杉抱拳,“环海县师爷南楚杉,拜见纪大人。”
纪司墨眼底飞过一丝惊异,却仍然笑容满面,“原是南大人的千金,难怪看着这般面善。”南楚杉似笑非笑,“我爹已辞官出家,担不起‘大人’一称。”
“竟有这等事么?本官长年在京,不曾过问地方之事。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南师爷宽恕则个。”
作者有话要说: 南楚杉:南歌?你什么时候成我们家的孩子了?
萧予戈:等你冠上萧姓之时,我们就扯平了。
南楚柳:萧南楚杉,四个字,三个姓。(花里胡哨的肯定)
☆、荆棘载途
南楚杉笑而不语。
因着三人这般风尘仆仆的模样,纪司墨偏头对州长大人说道:“瞧这阵仗, 当是有要事相商, 本官这枚闲人便先不叨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