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周嘉海摇头,“她并未细说, 只是着我在这儿等着。”南楚枫问了去处,快步前往。
南楚杉尚在整理档案,听得有人推门而入,抱着一叠卷轴说道:“且稍作歇息, 我排好这列就来。”
南楚枫应了一声, 在桌边坐下, 倒了杯茶静静喝着。不多时,身前落下个身影, 因问道:“这样匆忙找我可是有事?”
“你大清早的去哪里遛弯了?”
“只是到附近走走罢了。成日坐着, 身子都快要废了。”他放下还余一半清茶的杯子,“有话不妨直说,自家兄妹没这么多忌讳。”
南楚杉点头, 自怀中取出一物递上,对方接过端详,疑问道:“怎就只剩半边?玉碎可是不祥之兆。”
“这是爹昨晚留在花园里的。他做事向来小心,应当不会这般马虎。”
南楚枫握着玉佩的手略微一紧, “你想说,这是爹故意留下来的?为何?”
“若我知晓,又何必急着遣周嘉海去寻你?”
倒是奇怪。南楚枫心道。
“这玉佩质地通透,想来应是珍贵品种,且上头纹样繁复,主人许是有些身份的人物。”
南楚枫听着听着,忽然笑了一声,“这样好的玉,岂是凡夫俗子佩着的?”他低头细细地瞧了好一会儿,说道:“我不懂这些。你要是不介意,我稍后便前去请教行家。”
南楚杉摆手表示无碍,南楚枫很快将玉佩收进腰间,同妹妹谈起客栈之事。
“你当真相信姜昴的话么?他似乎一直都不大喜欢你,兴许想借此次机会挫挫你的锐气。”
南楚枫沏上一杯新茶,“他再怎么讨厌我,也犯不着拿先人与我开玩笑。”
“倘若他所言为真,永乐手上那本《梦川集》内应当还有其他可用的线索。”
南楚枫问及萧予戈去向,南楚杉回说昨夜挑灯夜读,眼下还在睡着,思索半晌,拔步就去唤他起床。
“你可得留点神,清晨的男子最是可怕。”
南楚杉不解地瞧他一眼,合门离开。
易茗棠立在树下,四季常青的树叶斜斜地悬挂而下,掩住他大半身子。他抱胸倚在树干上,有些懒倦地开口,“这样穷追不舍,是怕我会徇私情?”
单膝伏在他身前的黑衣男子低了低头,恭敬道:“主上担心虚先生孤立无援,这才派属下前来协助。如有冒犯,还请先生见谅。”
“呵。冒犯倒是没有,只是对付南家靠的并不是人数。你既有心,我也不好责怪。”易茗棠稍稍翻起眼皮,“你既然现身,恐怕主上心中已然有了打算。”
男子道:“主上说他已是只废棋,可弃。”
“还真是霸道。”易茗棠轻笑,“我倒有些同情咱们的萧青天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