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将来我有某一天会分化成mega的话我就连夜先去把它杀了再自杀。成为弱者的生活,轮到我生不如死了。
月日。
死人回来了。
整个房子都变死了。
我现在看到它这副恶臭嘴脸就想吐。
幸好现在写的这些东西还没被它发现过。不知道最近它好像转性了还是怎样,居然除了戒指、没用其他借口没打我?从前连发现我撕过纸,都要大动干戈抽我一顿的那个神经病疯子呢?是觉得留下伤痕太丑不愿动手,还是觉得打我不如自尽来的更痛快?
傻〇。
你永远都不会发现我的日记。
你也永远都得不到我的任何东西。
我以后一定要去改名,你这种妄想把男性强压在我身上的家伙就去地狱里万劫不复吧。
(可是你到最后也没改名啊…?)
月日。
它好像是真转性了,不打我了。
但只要那条鞭子还在一天,我就还有一天的危险。问题要从根源上解决,只要它死了就行了。 那我该怎么办呢?我现在杀不掉它,好麻烦。
班上已经有一部分人分化了…
为什么还没轮到我?
不能分化成lha的话,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但我也会在死前把它杀了。
月日。
前几天生病了没来得及写日记。
或许那不叫生病吧,是分化。性别和信息素鉴定结果今天也出了,性别是lha很好,但是信息素……
不让它知道就好了。
不让任何人知道。
反正它只关注我的新性别,信息素这种东西,撕了好了。
…我这辈子再也不想看见玫瑰了。
【————】
她的日记更多是记录心情,事件相关的很少,因为每天都是几乎一样的流程没什么好记的?
而且都这么多篇了……
她没有记录过任何一件开心的事。
“……”
但凡有个愿意接受她的朋友她都不至于会在后来变得那么扭曲。
“slave?”
“…啊,怎么了。”
“我记得我最开始见到的大人,更多是冷漠与高傲,并没有这么偏激。”
他好像知道了自己在烦恼什么。
缓缓看向的双眸,始终是那一滩死水般寂静…只若初遇。可能是受耳濡目染过深,他们存在气势上的相似,自己竟对着这片永无波澜的夜海恍惚了一瞬。
“可能那是她说的什么‘表演’的结果吧。”
不然照这个发展下去,早在二十几岁就会成为杀神了。
然后就会在各种不满声音的枪林弹雨中丧生……
推算一下,和初遇的时候,(十岁)她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这中间绝对发生过什么事让她大转态度了。
【————】
月日。
今天好想杀人。
但从小到大我从来没碰过刀。所有可能造成伤害的东西全都被封起了保护,包括窗户,从我小时候就开始了。我当时还不懂这到底是想要干嘛,现在我才知道是那死人在防我自残。 我必须学会忍耐。
尊严与心绪都是身外之物,无用之物。
(她往后的日记篇幅就没从前那么长了,学业估计有些繁忙,更多的依然是催眠与洗脑自己。并且,她的学校大概率是寄宿型的,有关家事的话语占比下降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对生活的抱怨。)
(也是,毕竟她没有朋友可以聊天,平时都很无聊。)
(越往后看,她的用语就越冷漠平淡,即便仍在不停表达着对世界的不满与怨恨。)
【————】
日记停在了她二十二岁的夏天。
唯有最后几篇记录提到了参军这件事,似乎为国家办事只是她一时兴起的想法而已。
至于再往后的事,比如她从二十二岁到遇见自己之前的这段时间内,具体发生过什么……就很难彻底明确了。
“你和她共度的这二十年发生过什么吗?”
身边就有个事件亲历者,slave还是想好奇一下的过往。
“大人有许多年都是在军队里,而我留在这边修习。”
“那栋森林里的房子,她是什么时候搬进去住的?”
“大概是…(年),大人叁十八岁的时候。”
所以她就在那个极度封闭的地方生活了七年???
真是很能忍受无聊和孤独啊……
…
“…我总觉得我的本能似乎不太喜欢这个地方。”
重新观察一遍房间,都觉得无比压抑。
“色调原因,暗红容易让人烦躁。不过这边曾经并非如此。”
也开始回忆往事了。
“起初是白墙,整体装修还是黑白极简的风格。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据说是原先的家主,为悼念亡妻而更变的。”
“我怎么只觉得透不过气。”
slave实在无法理解这种审美。
“目的就是这种窒息感。从生理上辅助,才更容易逃避现实。”
“……”
…一时无言。
心绪悬宕,缠乱难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