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的事,我再清楚不过。大人可还有疑虑?”
萧予戈微笑摇头。
“既是如此,我便着手招募救护小组成员。”
萧予戈道:“若需本官相助之处,师爷尽管开口。”南楚杉点头。
午后不久,萧予戈仰在书房小榻上瞧房梁,陡然打了个哈欠,偏头望不远处还在一字一句审核的南楚杉,“这样好的日子,师爷不歇息会儿么?”
“睡得久容易闹头疼。”她抽出一张新的继续阅读,“大人先前着萧卫采买的调墨材料可有申报?”
“若单上没有记录,那便没有。”
南楚杉拧眉,“我先替大人垫上,待拨下俸禄后,请大人及时归还。”
“劳师爷烦忧。”
窗外鸟鸣不止,和煦暖阳渗过微启的窗漏撒进来,萧予戈探手揉几下眼睛,不知不觉阖眼睡去。待他悠悠转醒坐起,一件薄披风滑落至腰上,而南楚杉已然不见踪影。随手折好外衣,萧予戈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出门,小肉干喵喵地靠近,须上还沾点奶渍。萧予戈翻出手帕蹲下擦拭,笑道:“你可真是一只小馋猫。”
“大人醒了?”
萧予戈抬眼,不由捧腹无声大笑,南楚杉与小肉干一道歪头瞧他。
“大人可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了?”
萧予戈点点自己的上唇,南楚杉当即板正脸色,“大人方才还提起要与女子保持适当距离,怎的现在又公然索亲?”
“师爷的脸上沾了点东西。”
南楚杉抬手一擦,抹下一小层薄薄的奶珠,顿时红脸道歉,萧予戈单手抱起小肉干慢腾腾起身,笑道:“师爷着实与本官往日所见的女子完全不同。”
“我权当这是称赞。”南楚杉收好帕子,“请大人更衣上堂,报案人已久候多时。”
“本官去去就来。”
萧予戈二人方入堂,边上衙役便开始用杀威棒撞地兼以‘威武’之声助阵,原站立等待的两名男子前后跪下,垂头候审。
“堂下何人?道上名来。”
绸服中年男人率先出声,“回大人的话,草民是县城中‘瑞锦庄’的掌柜潘学敬,现状告我身旁这位燕秀才监守自盗,昧下我庄内多匹珍贵布料。”
“可有状纸?”
“状纸已于前日上呈南师爷处。”
南楚杉道:“复写件与聘用契约已搁在大人案上。”
“师爷先行发问,本官稍后便至。”
南楚杉与南楚柳交换位置,走到潘掌柜身旁,问道:“你告他盗窃,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