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洗衣物我挂在屏风上了。我的房间就在隔壁,有事可来敲门。”
南楚杉拿下旧衣就要走,听雪绣喊了她一声,对方说道:“师爷先前说的话,可还有效?”
“长期有效。”
“那我便将我知晓的全然告诉师爷您。”
萧予戈摩挲着质感有些粗糙的布料,仔细看上头血字的一笔一划,“她真是这样同你说的么?”南楚杉为他续茶,“我递了条子着萧卫去查档案,应当午时能有结果。”小肉干上来蹭了下她的裤腿,又跳到窗台上开始抹脸。
“如果真依照血书上所言,这位葵花姑娘恐怕已是凶多吉少。”
南楚杉放下茶壶,指头在一边的杯底上来回,“我不解的是,群芳阁若真进行过这样的勾当,何以万事屋会查不到半点痕迹?”
“我有一言,师爷可是要听?”
南楚杉点头。
“雪绣曾说官商相护。会否有人刻意隐瞒情报?”萧予戈十指交叉立在桌上,“我曾听萧卫提过,这群芳阁时常接待高官。且之前有人同我说,这青永坊的事,不光这环海县令不好插手管理,且万事屋调查时,也会得到多方的阻拦。”
南楚杉皱眉,“所以,大人的选择是……”他又要去求助那位郑小姐么?她边想边强行压住心底奔涌而出的不适感。
“我一个人去你不放心,那可否结伴同行?”
南楚杉望着眼前面露狡黠之色的男子,登时笑得眯起眼。
老板娘为新客安排二楼雅座,南楚杉不适地摸了摸脸上的络腮胡,又伸出两根手指朝萧予戈的脸抹了下,搓着手中的香粉嫌弃道:“大人,你到底是涂了多少斤?”
“莫唤我大人。”萧予戈咬着大拇指思考,“叫我歌哥罢。”
“哥哥?”
萧予戈满意点头,摸她的头夸赞一句乖弟弟。南楚杉举起拳头往他脸上挥了挥,见伙计端茶点上来,收回手坐直身子看底下的大台子。
伙计顺着她的目光瞧去,喜道:“这是我们阁内最有特色的地方,名叫‘群芳台’。客官们这回算是来着了,今日我们群芳阁的魁首也会上台,届时还请客官们多多打赏。”萧予戈微笑颔首,目送对方下楼后问身边人,“这魁首生得好看么?”
“不然呢?”南楚杉托腮,往嘴里灌进一口茶,“我出来时没带多少钱。若要打赏,请大,歌哥拿自己的钱袋。”
“我一直好奇一件事,不知师爷为我可否解疑?”
南楚杉偏头,触及他灼然的视线,又很快转回,“有话不妨直说。”
“师爷怎知我家老三的字?我似乎从未与你提起过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