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明白,我不会伤害环海的任何一人。”
“你来这儿的事,祁靖宁知道么?”
汤格潇眯眼,“当今圣上的名讳,可是你这平民百姓能轻易叫唤的?”南楚枫的胳膊搭在树干上,偏头轻笑一声,“如果没有我们这五家人守着,江山早在他老子手里毁光了,哪里还有如今的太平?萧永武,好歹是世交兄弟,别在这儿跟我摆官谱子。我就问你一句,你到底到这里做什么?”
“如果我说我来查案,你信么?”
“信,怎么不信。”南楚枫大笑,抽回手,翻个身靠在树干上,与汤格潇肩并肩,“你们萧家向来就是张口案子闭口案子的,我怎会不信?不过,你弟弟已经到此坐镇,祁靖宁也派了易家的浑小子来,你又何必跑这一趟?”
“何不何必的,试过才知道。”汤格潇转头看他,“从手握千军万马的大将军一夜之间变成什么都不是的平头百姓,这滋味定是难熬罢?现下武将不少,可如你这般既得军心又善用计谋的将帅却是少见。”
“入了江湖才知,自由真的比权势重要千倍万倍。”南楚枫闭上眼,秋风在耳边掠动,挑起几缕发丝,“我还有件事没有问你。”
“涉及机密,一概不知。”
“卫战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当日你们可是亲眼看着他们一干人上了刑场,就算再怎么触目惊心,那些个尸首应当也是盘点好的,怎就让他成了漏网之鱼?”
汤格潇抿了抿唇,“不知。但既然他已是星骑,这些个陈年往事就无需再谈。郑家想保的,除一人外,全员存活了。”
“所以,这也就成为老爷子一辈子的痛。”南楚枫幽幽补充。
送汤格潇离开返回后院时,二人原本站立的位置多了个身影,南楚枫稍稍蹙眉,快步上前拢紧对方身上的披风,笑问道:“不是让你好生休息么?怎就跑出来吹风了?”
“我听到了你们的对话。”
“是么?”他为妹妹重新系好披风上的带子,“听到多少了?”
“他是真正的萧予戈?永乐的兄长?”
南楚枫双手搂住她的肩膀,“有什么话等你养好伤再说。”临踏入走廊时,正见周嘉海端着药碗走来,南楚枫便着他将药送到自己房里。
“你明知真相,为什么还要让他们兄弟二人一道犯下欺君之罪?”南楚杉饮下一口苦药,皱起眉头问道。
“你当这君,真就这样好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