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贵妃和易美人称是,在宫人搬来的椅上坐好。
“紫竹,来替哀家揉揉头,疼死哀家了。”
紫竹嬷嬷福身,上前为之按摩。
“哀家听闻那位萧状元回来了?可久久不听他入京城的消息,如若哀家没有记错,易美人的庶弟随行了?”
易美人诚惶诚恐,怯怯点头。
“你这庶弟倒是有些本事,先是易家,再是郑家,现在又是萧家和南家。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我们祁家了?”
易美人赶忙跪地磕头,“他……小弟年轻气盛,不懂人情世故,待他回来,我定好好教他。”
“起来罢。一家人总是这样跪啊拜的,没意思。罢了,你也回去,省得等会儿在哀家这宫里吓得尿裤子。”
“是。妾身告退。”
庄贵妃收回送别目光,听莫太妃又遣退其余宫人,才说道:“探子回了消息,说是在行宫住着。”
“陛下倒是看重他。”
“看重也无用,他中了毒,最多只剩一个月的寿命。”
莫太妃睁开眼,“有解么?”
“南鹤林。”
“那就把南鹤林除了罢。”
庄贵妃微愣,“太妃娘娘,那可是长公主的女儿。”
“楚靖筝?一个自愿脱离祁家族谱的人,何惧之有?难不成,你怕了?”
“儿媳不怕。”
“是了。我们两人可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拼命活着,遇着挡路石就把它砸了,省得心烦。”
“儿媳明白。”
庄贵妃也退下了。
“紫竹,你觉着哀家狠心么?”
“奴婢不敢言。”
“南鹤林那孩子我有印象,生得跟楚靖筝一模一样,叫人讨厌。还有萧家那个孩子,再派些人去瞧瞧,看看能垂死挣扎到什么地步。”
“是。”
“你也出去,哀家乏了。”
“是。”
莫太妃倚着拳头合眼小半晌,忽道:“出来罢,哀家知道你在这儿。”一阵笑声自翠玉屏风后头传来。
“莫太妃果真是心细如尘。”
“纪司墨,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敢擅闯哀家的寝宫。”
纪司墨躬身行礼,“待微臣禀告了好消息,太妃娘娘再降罪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