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曹秉章稍近的护卫瞥一眼镇定的‘萧予戈’,说道:“回大人,属下们一直在院内巡逻,并未发现异常。而且,如果不是萧大人动的手,那为什么他的手一直握着匕首不放?难不成是打算把它拔/出/来么?”
“永武,你先松手。知鉴,去请大夫来。”
“是。”
南楚枫施了巧劲,勉强把手抽回,几名护卫依照吩咐小心把人抬到床上,用随身的伤药暂时进行止血。
“永武,且同我出来一趟。”
行至树下,曹秉章开了口,“他说有证据想要单独提交。”
“你认为是我想杀人灭口?”南楚枫嗤笑,“本就清白,何必另添污浊?”
“可你现在还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曹秉章按了按有些发疼的头,“来人,送萧大人回房。”临了又补充一句,“好生照看。”
南楚枫甩袖冷哼,跟随护卫离开。
南楚杉对着被热水浇碎的茶杯出神,半晌后重新换了个新的,刚沏上一半头也不抬地说道:“出来罢,都看到你的影子了。”
“姑娘真是神眼。”朱雀从半启的窗子跳进,冲她弯身问好。
“大半夜的,你打算在屋顶睡觉么?”说着,她又挑了个干净茶杯,倒好茶招朱雀过去。
朱雀三步做两步跑过去并腿坐好,端起杯子嘬了一口,“这茶已没什么味,正好喝了好去睡。”
“谁派你来的?”
“不能说。”
“为什么而来?”
“不能说。”
“那你有什么能说的么?”
朱雀咧嘴笑,“姑娘只要知道,我们是来保护您的,这就足够了。”
“我不需要保护。人多反而容易暴露,还有,京城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玄武正在调查,明早可知。”
南楚杉点头。
朱雀喝完茶,重新翻窗上屋顶躺着,南楚杉收拾好茶杯,熄烛合衣睡下。
翌日天阴。
南楚柳悄然更衣洗漱完毕,拉着略有倦意的萧卫跟在兄长身后骑马前往月影山。束马于山脚大树时,天已亮了许多,二人更为谨慎,刻意拉出长长距离跟随。而被跟随的南楚枫毫无察觉般上了山,钻进山腰险峰处的一个大山洞里,南楚柳和萧卫面面相觑,决意留下一人在外看守,以备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