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方才听到小馃子之言,一切都是萧大人的个人行为,与我环海县衙及万事屋无关。所谓阴阳账本,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南楚枫强忍笑意,板下脸看着她,“师爷这是想撇清与本官的关系?”
“大人自己犯错,怎还想着拉我们一船人下场?”她冷笑,“想拉县衙和万事屋共沉沦?做梦。”
“肃静。”曹秉章大喝,“阴阳账本一事,本官自会彻查。如今证据确凿,来人,将萧予戈和莫梵嵊打入大牢,择日处刑。”
“是!”
莫梵嵊哭嚎两声,抬袖掩住嘴边阴笑,预备跟随卫兵前去大牢。
“且慢。”
此言一出,众人全然跪地。
“都起身罢。鹤林行动不便,好生坐着。”祁靖宁慢悠悠踏进大堂,“孤方才听到曹主事说证据确凿?”
“是。”曹秉章低头回答。
“都有些什么?容孤瞧瞧。”
知鉴整理好一干纸张,双手奉上前,“陛下,均在此。”祁靖宁随手取走几张,“嗯,挺不错。又有收据,又有账本,确实齐全。只是,孤想问承音一句,你当真确定,这就是永武的指印么?”
“方才微臣已让萧大人当面按下指印,并无异常。”
“嗯,你做事的确细心。”
曹秉章动动嘴唇,正打算谢恩,就听一人说道:“陛下,您将披风落在车里了。”
“多谢。”
曹秉章用余光一扫,霎时怔住,怎么又来了个永武?偷偷抬眼瞧人的莫梵嵊同样大惊失色。
“本官记着莫掌事先前言辞凿凿,说本官按指印的时候,你就在现场。可是如此?”南楚枫出声。
莫梵嵊不答。
“曹主事也确认那些收据上的指印属于在下本人,对否?”
“不错。”
祁靖宁招手,把两个萧予戈都叫在一处,“都抬起头来,好好看清楚。”除南楚杉外,一众人齐刷刷地抬头看向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人,站在左边的萧予戈抬手往脸上一撕,扯下个薄薄的面具。
“莫掌事,可认得我是谁?”他笑问。
“南,南先生?”
南楚枫眼底渗出点寒意,“莫掌事,你亲眼看着萧大人签下名字,按下手印,那为什么最后会显示手印与我的吻合?”
“那就是你们南家合起伙来想要诬陷萧大人。”莫梵嵊索性破罐破摔,“南先生,我真没有想到你是这种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南楚杉偏头瞧他,“那我且问你,如果当真是我南家诬陷,为的是什么?还有,炎狐君隐藏身份多时,又为何轻易在环海暴露身份?环海人多眼杂,难道他就不怕仇家上门?”
莫管事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