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布政使司衙门若是有用,你还会到本王面前说这些屁话?你若真有心,堤坝上那么多筑坝的更卒、百姓,那么多河道官员,你还能知道得比我?晚?”
“本王若非为父皇寻寿礼微服私访至此提早发现石头有问题,等过几日雨水下来,洛水决堤,冲了洛水殃及江南道,扰了嘉悦与本王,害朝廷损失不知多少银钱、人口,你还想稳这承宣布政使司的位置?便是砍了你都?赎不了这大罪!”
容渊话到此处,肖成安也是老油条一根,“砰”一声跪在地上,也不管什么脸面了,当即哭道:“王爷教?训的是,王爷教?训的是啊!”
“臣有愧布政使司之职,”随后话锋一转:“可如今最重要的是抓到调换石头之人,还请王爷给小?人时?间,五日……不!三日!三日内,臣一定给王爷和朝廷一个交代!”
听到这里?洛云升心里?连连冷笑,到了已?经抑制不住的地步:“肖大人,你再?说一遍,如今最重要的事是什么?”
肖成安一愣,想了一会儿硬是没?想到第二个答案,犹豫地看容渊,发现王爷根本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看样子?也在等一个答案。
绞尽脑汁思?索一番,肖成迟疑道:“是……是严惩调换筑坝石之人,从上到下,一个都?不放过……?”
“哈……”这个答案,洛云升不由冷笑出声:“肖大人真是好日子?过太久了,是丝毫没?把?自己?当人看。”
看着洛云升冷淡的眉眼,肖成安不由自主咽了下口水,觉得这位王妃带给他的压力一点不比王爷小?。
忽地,他想起眼前丰神俊秀、舒朗如月的公子?除了是靖安王的王妃之外,还写出过《失意篇》。
胸有大志,却不得不雌伏,这样的人压抑久了……尤其他还不知用什么办法让靖安王这么个喜怒无常阎罗似的人将他带在身边,似还很有些地位……
肖成安倒吸口凉气?,简直想给自己?一巴掌——方才怎么能将洛云升当个摆件忽视他?如今是被看出来了吧?方才这话便是报复?
肖成安脑内闪过千万个念头,最终汇成一句:“还请王妃示下!”
洛云升:“……”这王朝不如灭了,从头开始或许还有勉强救。
“当下最要紧的是赶紧想办法找能用的石头,开采也好,去买去借也罢,守住洛水,不让洛水泛滥冲毁堤坝、毁坏百姓生计!”
肖成安一愣,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答案,哑然,讷讷说不出话来。
还真是写了《失意篇》的人,时?刻将百姓放在心里?。
可……可重新找符合形制的石头比起找个“幕后黑手”相比可难太多了。
肖成安有话想说,又不敢开口,只能憋住口气?速道:“是微臣愚昧!没?想到这一层,还是王妃……”
“再?多说一句屁话,你这个布政使司就退位让贤吧。”容渊也终于忍无可忍地开口,冷笑一声:“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七日。”
“七日内你若找不到替换那些废石的石材,本王便如实?上报朝廷,你一家老小?,从八十?老母到怀中婴儿,一个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