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成安被吓得一抖,连忙称是,转身就要去想办法。
容渊却忽地伸手,扼住肖成安的手腕,语气?平淡却极有深意道:“本王本也就是路过此地,本不必管你洛水这破事。”
“但?谁让我?最近诸事不顺,便得要找件喜事来转转运。”
“肖成安,”容渊喊了肖成安名字,复又道:“肖布政使——肖大人!”
“你……不会让本王失望吧?”
肖成安冷汗连连,整个人面色寡白,冷汗浸湿了里?衣,“是,是,下官明白!”称呼换了,便是真的明白。
靖安王这话意思?是最近朝中失意,总得找点儿功劳。
如今他肖成安撞上,便注定是逃不脱的。
肖成安明白,远水解不了近渴,不管他朝中倚着哪棵大树,筑坝石被换已?成事实?,他都?逃不脱失察之罪。
既如此,不如便背下这失察之罪,靖安王要的只是救百姓于水火的功劳,其他的,看王爷言语间的意思?,似乎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去。
但?无论如何,如今都?没?有选择,只能按照靖安王的意思?去办。
“下官绝不会让王爷失望!”便是借了隔壁州府的债款,他也得把?这石头给弄出来!
不止如此,还得为靖安王扬名!
想到后面忽然多了如此多大事要做,肖成安恨不得长出八条腿去办,至于调换石头的幕后黑手,他才没?用去找,爱谁谁,往后诸事平定随便找个人顶上便是!
反正——这事儿是真跟他没?关系,哪怕略有所闻也……
真是造孽!
肖成安心里?骂了一百遍那个换石头的贼,面上却严肃道:“王爷!下官这就去办事,定把?石头补上,定不让洛水有分毫泛滥的机会!”
话音落下,容渊才终于松手,微扬下颚,“本王姑且信你所言,但?肖大人可要记住,这墙头草若是两边倒……便得割了换新的了。”
肖成安猛地点头,简直想哭——上了您的贼船谁敢跳啊?还没?蹦起来就被乱刀砍死了!
心如明镜,这点,算是肖成安此人最大的优点与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