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是基础。”花崇说:“练得差不多了就被扔到舰船上,专门逮着风暴天做平衡训练。”
海梓根本想象不出那番景象,只得问:“那你吐了吗?”
花崇笑了笑,“没人不吐。那是正儿八经的晕船。”
海梓自个儿体会了半天,“所以咱们现在这颠簸,你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花崇轻描淡写道:“习惯了。”
海梓没话找话,“那柳哥呢?柳哥也做过这种训练吗?”
“他啊。”花崇想了想,“他在军校时,练得比这还多吧。”
说完,花崇回过味来,“怎么突然问到小柳哥?”
“呃……”海梓随着颠簸左摇右晃,“上次我问柳哥——你和花队以前都不是刑警,为什么现在这么厉害?你猜他怎么说?”
花崇问:“他说什么?”
“他说你们天资卓绝!”海梓哼了声,“我得看看,你们怎么个天资卓绝法!”
花崇闻言笑起来。
蜿蜒的山路终于走完,一眼看去,新琉村十足荒凉,灼人的艳阳下,是绵延起伏的荒山,只有靠近河流的地方有小块庄稼地。
贾庆穿着一件破了不少洞的背心,拉着一板车卷心菜从地里回来,见到花崇后说的第一句话是:“人死了?”
海梓噎了下。
此前,川明专案组已经派人来了解过情况。贾庆得知贾冰失踪,态度十分冷淡,说贾冰老早就和自己没有关系了,自己在村子里种了一辈子地,老实本分,不知道贾冰在外面的事。
花崇问:“你希望贾冰死?”
贾庆咧嘴笑起来,露出被熏黄的门牙,摆着手说:“他死不死和我没关系。但我是他老子,他如果死了,他的钱就归我!”
海梓暗中道,这老农算得还挺精。
“人还没有找到。我们今天又来打搅,是想听你说说贾冰小时候的事。”花崇说着拿出一包未开封的烟,“有空吗?”
一看那烟的包装,贾庆眼睛顿时亮了,一把拿过去,在手上摩挲,“有空!有空!”
贾庆住的是平房,农村自己搭建的那种房子,室内摆设凌乱,一位瘫痪在床的老人不断唉声叹气。
“贾冰是他妈带过来的,来的时候七八岁吧,我记不清了。”贾庆说:“他妈是个短命的婆娘,来了没两年就死了,什么活没干,我还倒贴给她医药费,还得帮她养儿子。你们说我亏不亏?”
这话没人接,贾庆抽着花崇的烟,继续说:“娶老婆有什么用?不就是干活,伺候我和我妈吗?她死了,那就得她儿子给我干活。”
花崇问:“你让贾冰干活时,他大概多少岁?干的是什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