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相看,但这样轻浮的举动,未免也太不尊重人了,书里都说动之于情,止乎于理,他敢这样做,无非是仗着名声,何况他们快要定亲,想着柳小雪不敢下他面子。
可柳小雪偏偏不给他这个面子,如此轻浮的浪荡子,还不曾定亲就这般模样。,简直丢尽了天下读书人的脸。
他是这样想的,便也这般说了,将那人气的脸都红了。他才不管,径直走出外院,同他阿父阿姆说将那人请回去。
他阿父看他气鼓鼓的模样,忙问发生了什么事,听他三言两语说完,柳父脸都黑了。
直接连人带东西轰出去了,他阿姆抱着他红了眼眶,有些埋怨自己,左挑右挑都挑不到个好的。
这之后他阿父阿姆可不敢再同他说,让他相看什么人了。
对于此事,连平时觉得公婆公姆条件严苛的两个嫂嫂,都持相同意见,柳小雪无所谓,但总归耳根子清静一些也是好的。
如此又过了几日,他二哥在吃饭时说起“村头的夏大夫,下午的时候有几个汉子,背着大夫就跑出村了,不知道往哪个村子去了,这么着急。”
夏大夫是这几个村子唯一的一个大夫,几个村子里有些什么事儿都得他去跑诊,这也不算是什么稀罕事。
“听说好像是去平宁村,说是有个猎户摔了腿,手臂那么长的一条口子,叫人背回家的时候,那半条裤子都是血了。”他大嫂恰好今日去平宁村头买豆腐,议论的人多,听了一耳朵,随口就答道。
啪嗒——柳小雪手里的筷子掉了,声音停下,都看向了他。
“手滑。”他勉强挤出一个笑。
好在家里人都以为他还是因着前两日的那事,心情不好,也没怪他,只宽慰了他几句。
他也只能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