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你知道我最想要什么。”
“那个不行,换一个。”
“我母亲身体不好,需要钱动手术。”
“你觉得我好骗?”
“项少,我从来没骗过你。”
“你上次就骗了我。”
他想了想,“哪里?没有!”
“说吧,你有什么?我看值不值这个价。”
他习惯性戳眉间的鼻梁架,似在组织语言。实际上喜欢做这个动作的人,是在释放自己的压力,一个小小的动作,可以起安慰和鼓励的作用,往往当他们戳完鼻梁架,就会语出惊人。
第36章 名单
段弋阳:“我帮你破案,你签名或者付我酬劳,我要二十万。”
我直接拒绝:“你觉得公家会拿出二十万?那可能需要你直接把凶手名字写下来。”
他作了妥协:“那你先借我钱,我任你处置,直到偿清债务。”
我感觉自己听错了,并告诉自己,以后别相信那些爱戳鼻梁架的人。
他到底急着要二十万干嘛?
“项少可谓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虽然与一般公子哥不同,项少奋斗在与邪恶斗争的第一线。”他还喋喋不休。经验告诉我,这种需要在前面做一大段铺垫的谈话,后面一定要放大招!我耐着性子听他胡扯,就听到他说:“可在生活面前,项少你始终是不食人间烟火的。”
“此话怎讲?”
“记得上次,我已经替老爷子传达了,停掉你银行卡的决定,老爷子不是开玩笑的,但你当一回事了吗?”
我笑了笑,“他已经停了,我有什么办法?”
“听说项少有一个很需要照顾的精神病人朋友,请问项少,没有钱,你怎么照顾他?”别看他年纪轻轻,想法还挺全面,不愧是当律师的。
我还真的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案子查起来没日没夜的,我习惯性不考虑卡里还有没有余钱,也从未遭遇过身无分文的感觉。
这么看,我还真是失职了。
“项少从未吃过贫穷的苦吧?”段弋阳仰头看着天上黑色幕布样的天空,“住在下水道经常堵塞的出租屋里,房间除了放一张床,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如果有一天,你和你那位精神病人朋友必须面对这种困境,他犯病哭闹甚至自残,没有钱取药没有时间照顾他,你还会对他抱有足够的耐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