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很有钱?”生病的本,不痛不哭,唯有脑子比较清奇。
“祖宗,哥现在失业啊。”
“你家里有钱。”
“……还好吧。”
“这种事别人不是可以帮你做吗?”
我顿了顿,“你要让别人来做?为你擦身?”
“不是……”
“想什么呢?”
“你喜欢凌云木吗?”
少年到底被什么困扰了?我饶有趣味地问他:“那凌云木呢?他喜欢我吗?”
本不做声,看了我很久。他安静的时候确实跟凌云木没两样,深邃的眸子里折射出来的,是一种过分的恬淡,好像世间任何重要的不重要的在他眼里都微如轻尘。
我有些心思涌动:“你能感应到凌云木所想吗?”
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把我看懵了。
“我也不知道,但我不讨厌你。”
“是啊你不讨厌我,就是早上拼命打我,还记得吗?”
“大叔,做|爱是什么?”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他又问了一遍,用那种十分认真探讨的语气。
“本,你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这个问题不能问吗?”
“不是……”我想了想,“你几岁?”
“十六。”
倒也不是因为这个问题必须成年后才能问,而是,我很好奇他为什么要这样问,难道是青春期的困惑?
“大叔,你不能回答我吗?”酒店房间的光线有点暗,他看上去平静得很,像极了一个好奇宝宝。
我清了清嗓子:“咳……就是,和心爱的人一起做的事。”
“必须是心爱的人吗?”
“当然不是,但如果不是和心爱之人做,那就只是一项普普通通的解决生理需要的运动。”
“大叔,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发烧吗?”
“你生病了。”
“不是……雷恩说,如果我浑身发热,就需要做|爱。”
“……”我一脸懵逼,好半天才领悟过来他应该是理解错了。在本的世界里,雷恩是他幻想出来的,那么雷恩的话是谁在说?应该还是他自说自话,还把自己给说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