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他会把衣服整齐叠好放入衣柜中,然后拿出剪刀开始修理多余的树杈,或者移动房内摆设,书桌不应该靠储物柜太近,衣柜不能在窗户旁边,找了各种搬动家具的理由,反正,就是无限的折腾,直到出了一身汗,内心才会获得一份平静,对他来说,太多的波涛需要克制。
闼梭杀了诃偿息——
他无法接受这样的设定。
那个男人,如同夜色下,他对月的奢靡幻想,当初有多美好,现在就有多破碎。
他拨通了一个号码,那是父亲的机+要助手,那边传出来一个严谨的声音:“少爷有何吩咐?”
“给我查一个人,查查他十年前的所在地,身份——”
“是!”
挂断电话,抬起脸,看见衣柜外正挂着那件男人穿过的外套,走过去直接把外套扔入了垃圾桶。
远远地房东阿姨就看见闼梭在自己家的出租房外晃悠。阿姨也是热心,见了闼梭如同见了亲儿子一样:“大司法怎么在这儿呢?”
“也没什么,就是有些事想不明白,走一走——”
“案发现场散心吗?”阿姨听到他的说词笑了出来:“你们这些大龄年轻人啊!”仔细瞧着他,也不知他五官的哪里让阿姨格外偏爱,相亲又被提上了日程:“你这孩子,估计也是未婚闲得慌,有个女朋友就好了——现在的女孩子啊,外表看起来文文静静柔柔弱弱的,实际上内里什么样根本不知道,还是介绍的靠谱,至少都是知根知底的啊——”
闼梭立即抓住了阿姨话里的意有所指:“阿姨说得女孩子是谁啊?”
阿姨听了,向闼梭凑了凑,低声道:“死者为大,背地里说人家坏话不好——不过,那死去的小姑娘,白天见面穿着挺朴实,也是个挺乖的孩子,可一到晚上——我也住这院子,晚上遇到过几次,化得哪妆,跟鬼似的,裙子短得都快要露内+裤了,衣服领子开到这儿——”说着,阿姨还在自己胸口比划两下。
这话让闼梭暗暗生疑:“您说的女孩是纯桃吗?确定吗?”
“哎呀!我还没老到眼花!租我房子的女孩子我还不认识吗!那孩子白天还好好的,晚上就不理人了,我跟她打过几次招呼,都跟没看见一样,低头跑了——”阿姨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咱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姨还在耳边絮絮叨叨着,闼梭已经进入自己的头脑风暴中——夜晚,穿着性感,还怕遇见熟人的纯桃?
和阿姨告别后的闼梭,一路疾走,路过广场的大屏幕前,那屏幕前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围得一圈一圈,他没心情理睬,忽然从那屏幕传来新闻主播的声音:“昨夜两点偶像明星灼染从闻森雅酒店十层,纵身跃下,当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