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坐在被控诉席上的那个人是谁吗?”大法官今年五十九岁,还有半年就退休了,作为一名老法官,他向来是秉承正义的,可此时的案子,让他倍感为难。
“廉安,也叫修颜,一个杀人恶魔——”
“您在这儿跟我一个老头子打哑谜呢?”大法官不满道:“他是国主的表叔,尽人皆知的事!”
“我不明白大法官您的意思——”面对情绪激动的大法官,闼梭并不惊慌。
“我还有半年就退休了,与国主作对,我这个老头子是没有胆量的。”
“那您敢与正义唱反调吗?”闼梭说完,看向了墙壁上雕刻的麋鹿像,大法官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麋鹿怒睁得双眼,似在谴责他一样,老法官缩了缩脖子。
“死就死我一个,国主不会怪罪您的——”说完,闼梭转身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可追忆》是我编的一首歌,不知道有没有歌曲与它重名,我过几天把歌词都写出来~~~咂咂
☆、七十二|忐忑的小鹿
七十二|忐忑的小鹿
老法官紧追两步,抓住了闼梭的手腕,问道:“您是认为国主不会怪罪您?还是不能怪罪您?”
不会——
不能——
闼梭听不出两者有什么区别,与老法官沧桑的眉目对视,忽的发现——难道他的意思是我在恃宠而骄?荒唐!闼梭下了这样的定论。可他又不能对一个老人说出无礼的言语:“国主他公正严明,不会假公济私的——”说出这些,其实他的心底也没个着落,国主为什么关了他三天?他不是不懂,只是深深的疑惑,他始终不相信他所追随的一国之君会是个包庇家人的昏君!那不是他认识的君王!
“年轻人——”老法官也没说别的,拍怕他的肩头,用一种关爱孩子的眼神凝视了闼梭良久,这样的目光令他很不舒服。
他总觉得这个将近六十的人要对自己说些什么,可又似乎有所顾虑,欲言又止。闼梭从来都是一个直来直去的人,不是他藏不住话,而是不愿意在遣词造句上浪费功夫。这样的大法官,让他总是心烦气躁的。
“大司法——”
闼梭和法官的话还没说完,猫姚走了过来,大法官向闼梭点点头然后很识趣的离开了。他目送大法官瘦削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这才收回目光注意到了眼前的下属,她红着一双眼问道:“如果现在庭审上的是小八,您会网开一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