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西行远远的看见了闼梭,立即招手喊他:“差不多了!你过来看看!”
闼梭上前看了看,白骨差不多都挖出来了,零散一堆,分不清哪里是腿骨哪里是踝骨,这样看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如果诃奈期在,就能知道是男是女的了,闼梭想着,突然发现土里一个硬角,连忙戴上手套去刨,闻西行吓了一跳,立即把铁锹递给他:“有铁锹!”
很快,闼梭挖出一个方形的盒子,盒子是铁质的,封面有个小猫漆色掉的都差不多了。
拿着盒子,打开,里面什么都没有,空的。
他握着盒子,一阵迷茫,大卫走过来问道:“大司法,这个盒子是尸骸的吗?”
没有做任何鉴定,他也不确定,闼梭突然想到了什么,在本子上奋笔疾书,然后给大卫看:把尸骸做个DNA比对!
“比对?和谁比对啊?难道您知道尸骸的亲属是谁吗?”
先和至温做个比对吧——闼梭这么写完,他有着自己的想法——至温的妹妹失踪了这么多年,至温一定很想知道结果吧,对一个罹患癌症的人来说,消息不管是好是坏,至少给了对方一个交代了。
这时,闻西行突然把他拽到一边,抱着膀子也不说话,死死盯着他,说道:“闼梭,你是疯了吗?”
上来就挨骂,闼梭也是不明所以。
“你为什么要放了诃奈期?”
他是冤枉的——闼梭写下这个给闻西行看。
“现在对于国主来说,凶手是谁并不重要,只要他是大祭司的孙子就行,诃奈期,诃偿息,谁杀了人,无所谓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明白吗?!”闻西行真想撬开闼梭不开窍的脑子,往里面灌输点东西进去。
闼梭摇摇头,写着——不行,我不能冤枉无辜的人。
“你现在有诃偿息的杀人证据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但闼梭还在挣扎——我在找。
闻西行气得不轻,指着前面的白骨道:“那堆骨头里有吗?”食指戳向了闼梭的肩头:“你这笨蛋!现在有证据的是诃奈期啊!你就抓着诃奈期不放就好了!干嘛还劳心劳力的去找诃偿息的!国主不要这个!你还不明白吗?”恨不得手指直接戳进闼梭冥顽不灵的脑子里,搅一搅,让他灵活一点。
闼梭只一个劲儿的摇头——诃奈期我必须放,诃偿息我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