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闻西行气得直转圈,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想爆个粗口:“闼梭,现在大祭司正在竞选连任,国主就是想让他下台,国主的难处,你不懂吗?你为臣,不能为君解忧吗?”
我不是谁的臣,我心里的,就算是山海也遮挡不住——他写下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原封不动的给闻西行看,看得闻西行一个胆战心惊,赶忙把那一页撕下来扯碎扔了。
闼梭看着那些纸片纷纷扬扬的向四面飞去,也不知落去了哪里,亦或是栖息在了哪根树枝。
作者有话要说: 看在我辛勤完结的份上,有长评吗?想看长评耶,咂咂
☆、九拾七|来不及了
九拾七|来不及了
监狱医院的环境其实要比想象中好一些,闼梭来到重病病房的时候,至温正躺在床上,身上插着各种管子,呼吸机都扣在嘴巴上了,见此情景他吓了一跳,立即走了过来,至温的妻子看见闼梭忙起身,见他神情紧张,淡淡一笑的安慰道:“别担心,他昨晚化疗之后突然癫痫犯了,没事的。”正说着,几个护士过来,把呼吸机撤走了。
长舒口气,闼梭捏着铁盒子,不知道该怎么说。
至温妻子问道:“我听说小姑子有信儿了?今早大卫司长取了一些我老公的毛发说要去做DNA鉴定。”
听到这样的话,闼梭更是踌躇不已。
短短几个月不见,至温已经被病魔折磨的不成人形,头发都掉光了,瘦骨嶙峋的,他没想到再见面竟是这样的情景,原本以为这么多年的寻找,他带来的消息不管怎样都能给至温画个句号,可这句号对至温来说太过残忍了点。就在他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时候,至温睁开了眼,看见闼梭立即来了精神,强撑着坐了起来:“大司法您来了。”他的目光绕着闼梭一圈,像是在寻着什么,然后缓缓问道:“是我妹妹有信儿了吗?”
捏着铁盒的手,紧了又松,闼梭犹豫半天还是把它拿了出来,递给至温:“你看看这个盒子,认不认识?”
“这是!”至温拿着盒子,左右细看,里里外外从上到下:“这是我妹小玉的饼干盒!这盒子是我亲手做的!我记得!那天她带着饼干盒说要去给白哥哥送饼干,就再也没回来,您在哪儿找到的?”
小玉——
白哥哥——
原来至温是小玉的哥哥!闼梭被这样的巧合震得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等他回过神,已经在至温热切期盼的目光中被恭候多时了,可是——在白骨边找到的,这样的话闼梭无论如何也无法告知给现在的至温。
至温也不是个笨蛋,看着闼梭的神色一点一点的灰败,也是猜出了个大概:“我妹她死了吗?”
妻子立即握住了丈夫的手,但至温的表现并没有太过激动,反而很平静,他用一种正在安慰别人的语气说道:“生死,我都想明白了。要是我妹像我一样,又要坐牢又要看着女儿的生命渐渐消逝,不如痛快点,也是解脱。苦苦撑着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