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轻功,独自赶了一夜的路,翻过最后一座小山头,张铭看到了熟悉的小道。曾经的他无时不刻想要通过这条小道看看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现在他看到了,看了很久,只觉得无比精彩。
这会是天刚亮的时候,村子里静静悄悄,张铭没有惊动旁人,徒步顺着村里的土泥路来到了熟悉的地方。
来到地方,张铭却惊愕住了,原来那座低矮破旧的小院子和仿佛风一吹就倒的栅栏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面砖石垒起来的院墙,隐隐还眺得见院内同样比以前要高大得多的堂屋。
看来他们过得不错,张铭心想,虽然过去一年间他每月不间断给家中寄来二两银子,但能置办成这样,肯定不是坐吃山空能做得到的。
压抑住心情,张铭上前去拍了拍院子的门扉,顿时响起了一阵不紧不慢的砰砰声。
“谁啊?”一会儿后,一个女声从门后响起。
只听到声音,张铭仿佛就能看到门后一个糟着头发的中年女人眯着睡眼不愉地说话。
“是我娘”虽然两年过去,张铭喊出这个称谓还是一肚子不习惯。
“吱呀”一声,院子的门突然打开了,一张蜡黄色的脸出现在门后,脸上带着几分惊喜“你阿铭,你回来啦”
张铭单膝跪地“孩儿不孝”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张铭此世的母亲此时已经是老泪纵横,见张铭抬起头来看她,她连忙抹掉脸上的泪水“快进来,看你现在长得这样高大,娘就放心了。”
两刻钟后。
里屋炕上,张铭的父亲坐在一头,张铭则盘膝和娘亲坐在另一头,炕上的小矮桌上摆了一壶小酒和一盘小菜。
“如此,就是你爹我两年做下的产业了,哈哈”
张父一脸得意地说道,伸手拿过桌上的小杯子,将其中的烧酒一饮而尽。
“父亲,晨间喝酒不好,少喝少喝”张铭连忙劝说。
原来两年前张铭走时留下的十两银子被张父用来买了一只耕牛,自家做完了活就租给别家,赚了一点小钱。
一年前张铭开始往家里寄银子,张父好生积攒才半年,就置办下了更大一块田土和多一只耕牛,赚到钱后于两三月前改好了现在这处宅院。
“咿咿呀呀——”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在一旁张母的怀中响起,张铭略感欣慰地看向了自己的娘亲。
这小男孩则是一年前怀上的,改宅院也有一定程度原因是要庆喜,中年得子之喜。
而有这一个迟来的弟弟,张铭也能放下心头那一点对于父母养育之恩不能尽孝膝前的遗憾。
父子俩相谈甚欢,一家人其乐融融,此时再也没人能想的起来几年之前张铭闹着想要闯江湖,而张父因为种种原因硬是劝阻的不愉快。